第一千二十七章 大晋当前局势(1 / 2)

王默为了什么,都不必他开口,王谧心里明镜一般,不用去看别人,看看他的宝贝儿子王鉴就知道了。

无外乎是钱,或者是比钱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更大的利益。

都可以,都可以给他。

这个时候,就是比拼谁眼疾手快的时候。

而王默,显然是一个有准备的人,正是因为时时都在为钱伤脑筋,这才能时时都保持着百倍的警觉。

一嗅到铜臭味,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王默办事的能力母庸置疑,王谧甚至都不需要出面,有他一个人,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只见他带着一众家丁,浩浩荡荡的推开了大门。

而在他的眼前,就在琅琊王府的门前,各色人等早就已经堆了个满满当当。

有的是朝廷上的老熟人,都是同样出自世家的自己人,却也还有些人,在建康城里也算是有个正经的差事。

但是呢,这些人原本在朝堂上也属于是困难的弱势群体,基本上,早朝是没有他们的份的,他们也极少能够见到皇帝。

平常都是在办公场所按时上下班而已。

因为整个世家格局也没有变化,他们还能怎么办?根本就没有上升的空间嘛。

现在就不同了。

琅琊王氏异军突起,做了摄政王!

这可是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

绝对是超乎了人们的认知水平。

那个时候,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桓温都没有办成的事,看起来斯斯文文,从来也不会给对手一个坏脸色的王谧,居然做到了!

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令人惊奇?

更令人难以接受?

这个时候,就算是不想投献的人,也总要来看一看热闹吧。

这是多么神奇的时刻!

怎能缺席?

除了这些还能有些印象的人,在琅琊王府门前,现在占据着绝对多数的,其实是一些陌生人。

王默端坐胡床上,扫了一眼,表情平静,因为很多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看穿着打扮,似乎也不是出身几大世家,有些是建康城里的普通有钱人,还有一些,似乎都不太体面,身板子倒是看起来挺硬朗的。

“快站好,别说话了!”

“这是王将军!”

“王将军?”

“琅琊王吗?”

几个年轻人,看起来就是壮勇,一听说有个大将军,二话不说就跪下了,哐哐磕头。

王默嘴角抽的停不下来。

这里还真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各种嘈杂的声音当中,一个身影站了出来,特别威武。

是个长胡子的老头,看起来精神矍铄,笑的嘴巴都要开花了。

“王将军,你怎么出来了,这些人太乱了,要不让老夫帮忙疏散一下?”

“很多人都没什么用处,把他们打发走了就是了。”

“阿鱼,你来的真早啊!”

来者正是范阿鱼,王默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可没有王谧那么好的脾气,虽然范宁积极营业,但是王默还是婉拒了他的提议。

“不必了。”

“大家各取所长,说不定都有用处。”

“再说了,他们都是来投奔琅琊王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总归是一片真心。”

“大王新立,正是用人之际,我们不能因为一己私见就埋没了人才。”

王默以往是个什么德性,没有人不知道,却见他今日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

老范都笑了:“可是这么多的人,全都要投献,稚远又不出来,你怎能知道他们的长处?”

“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明明人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是却没有人愿意点明,说到底,大家都是社会人。

只要是还想在这个建康城里混,有些人就是不能得罪的,比如,王默就是其中之一。

宁可得罪王谧也不能得罪王默,这是一个共识。

“那怎么可能呢?”

“王将军一向勇武,老夫佩服的很,只是,王将军一贯是不太上朝的,今日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分辨这些人各自的才能?”

“不瞒你说,老夫今天来的早,天才刚亮,我就过来了,就那个时候,这里就已经站了十几号人了,你再看看现在,足有上百人!”

“很多人都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处理,恐怕是要闹出事端的。”

范阿鱼一脸喜气的说着,但其实呢,他却一心想看王默的笑话。

建康城里现在想要投奔新任琅琊王的能人,多如牛毛,就现在,他们还在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身为王谧的好朋友,范宁当然是不必凑这份热闹的,用王谧的话来说,他范宁只适合做学问,其他的大事,不是他该操心的。

在大晋官场,范宁也算是一个典型了。

不好也不坏。

标准的一个墙头草的典型。

为了日子好过,他可以被随意捏成任何的形状,可以是方的,也可以是圆的。

要说他没有一点野心吧,那也是冤枉他,其实,他还是有些抱负,毕竟,那个时候,王国宝还活着的时候,他还是和司马道子走的挺近的。

虽然他总是对王国宝的种种作为嗤之以鼻,但是,也并没有因此疏远他。

这其中,当然有两人是舅甥关系,血浓于水的缘故在,但是,以范宁的地位,他真的不想搭理王国宝,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毕竟,那个时候,王国宝在大晋朝廷的名声一点都不好,很多人都不满他的为人。

谢安那样的做法,才是常见的。

但要说,范宁有多么大的决心想要把这些野心都付诸实践的话,那他也确实没有那么强的动力。

毕竟,从根本上来说,范宁也还是世家出身,他的身上,那些世家子弟都有的毛病,他是一个都不少,甚至还远远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