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以血抄经?心里恐怕早已把皇后给恨死了!
自己等人不过是不搭理她,她便如此记恨;可想而知,这心里对皇后的怨气了。
就这大怨气会诚心给皇后祈福?这话说出来,简直是要笑掉人大牙了!不去诅咒皇后就好了,神马割脉以血抄经不过是表面功夫,勾着陛下.宠.爱的手段罢了。
结果一个蚁虫聚字彻底毁了她的小算盘。是不是皇后显灵她们不得而知,但如果是人为的,她们真想为这个人的手段喝彩!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真是做得漂亮极了!
而一群吃瓜嫔妃表示:完全看不懂!
这个太子妃性子果然如传说中一样,不是一般的古怪!
上回还恨不得把杨小婕妤给弄死,可这回却是和颜悦色的替她说起话来……
这实在……
实在是……
妾身们实在是看不懂啊!
杨晓然笑意盈盈的,可眼睛却是捕捉到了杨氏眼里的惊恐。心里冷笑,果然佛口蛇心,端得是虚伪狡诈。
杨氏很快把惊慌压下,忙起身福身道:“回太子妃的话儿,贱妾收到了,还抄写了几遍。”
顿了顿又擦了擦眼角道:“皇后娘娘博学多才,宽厚大度,抒写女则警示世人,看这女则时,贱妾就想到皇后娘娘的仁慈,便伤心不能自己。太子妃娘娘莫要怪罪别人,所谓清者自清,区区流言不足为据。贱妾身份低微,区区流言也算不得什么。这病也不是因为这个事……”
“哦?”
杨晓然掏出折扇,一边慢慢打开,一边问道:“那是为何?你多日不能下床,可把本宫担心坏了。阿翁也问起了几次,只是最近侯君集灭高昌,我大唐要在交河置安西都护府,改高昌为西州,得城池二十二座,说来也是大喜事,只是阿翁忙于公务也无心关注这后宫之事。故,特命本宫好生看顾诸位娘娘,莫要因陛下忙碌而再起风波……”
“唉!”
杨晓然一脸“愁容”,“说起这事本宫也是心中烦躁。这人小资历浅,若不是有贵妃与几位娘娘帮衬,本宫还真是分身乏术……”
“你忙不过来,何不交权?!”杨氏不忿,可却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可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太子妃这般反常,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么陷阱?
韦贵妃等人一听这话,忙起身,行礼道:“能为太子妃分忧是妾身等荣幸,不敢言辛苦。”
杨晓然笑了笑,抬手道:“诸位娘娘都坐下吧,都自家人不必客气。”
说着又看向了杨氏,意味深长的道:“我等还是得像杨小婕妤学习,这以血铸经可是需要莫大诚心的,感人至深之事自要好好宣扬,可不能让谣言给埋没了……”
此言一出,杨氏的脸色顿时煞白。
是傻子都听得出,这话是在讽刺她,并且还要将错就错,把她这丑事好好宣扬开去。这个太子妃好狠的心!
杨嫔等人抿嘴一笑,心里暗骂道:“活该!比起那些冤死的人,你还能在这儿坐着已是皇恩浩荡了!”
众人又是一阵东拉西扯,说了一会儿后,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结束了今日的请安。
一直到结束,令杨氏感到担心的事都没发生,在松口气的同时又暗暗警惕了起来。
这个太子妃说这些话绝不可能是说着玩的,她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怎么好端端的就问起女则的事了?难道真是无心的?
带着疑惑杨氏回去了。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就叫来兰翠萍问道:“本宫让你们烧掉的东西都烧掉了吗?”
兰翠萍忙福身道:“回娘娘的话,早就处理掉了……”
杨氏蹙眉,“你们可有都把嘴把牢了?处理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兰翠萍忙道:“是奴婢偷偷去处理掉的,不曾有人看见。”
顿了顿又道:“咱们宫里的人都对娘娘忠心耿耿想来是不敢多言的。”
“忠心?”
杨氏轻笑,“你们最好记得这点!你们是我宫里的人,本宫得不到好了,你们也别想好!”
“那可就未必了……”
兰翠萍在心里冷笑,“把我等当猪狗奴,还指望我们对你忠心?做梦去吧!”
心里这样想着,可脸上却堆出惶恐,福身道:“奴婢不敢!”
“恩,这话我信……”
杨氏笑着伸手在半蹲在自己跟前的兰翠萍脸上抚过,道:“你们该知道,若是背叛本宫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吧?那个单喜就是好得……”
兰翠萍打了冷颤,想起单喜病得不明不白,这脸色不由发白了。
满意的看着兰翠萍恐惧的样子,杨氏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可嘴上却还叹息道:“单喜聪明伶俐,办事得力,就这般走了,本宫可真舍不得。你也看见了?对本宫忠心的,本宫自不会亏待;可若是敢吃里扒外……”
她的脸色渐渐阴沉,声音也染上了几分阴冷,“本宫定叫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