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捂着脸哭了起来,“殿下,有人容不下贱妾啊!”
杨晓然抚额,这朵白莲花也真是够了。
看着好似有点小聪明,可却笨到了极点。
真得把崔玉娇弄跨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这事若被认定了,崔玉娇落不了好,崔家也得跟着受罚,她自己也是崔家女,难道少了娘家撑腰,她日子就能好过了么?
崔玉荷饶有兴致地望着崔玉兰,又看了看崔玉娇,对方已是恨得再咬牙了。
低下头,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博陵崔家这两位姑娘是要把他们整个崔家拉着一起陪葬吗?!
卢淑蕙一脸惊慌地呼喊出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啊!怎么这多伤口?”
“我也想知道……”
李承乾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崔良媛?”
“回殿下,这,这都是贱妾的姐姐做得……”
“你这贱婢!”
崔玉娇尖叫着扑向崔玉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贱婢!你胆敢污蔑我?!”
说着便又是连连几下下去。
刚刚崔玉兰一露出伤口,她就本能地感到一阵不妙。
虽然这事不是自己做过得,但想起二人在家的嫌隙,她就觉得这贱人会陷害自己。
果不其然!
下作的东西!
居然敢用苦肉计来陷害自己,好狠的心肠!
“放肆!”
杨晓然冷了脸,喝斥道:“崔良娣,是黑是白且容她说完,殿下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退下!”
崔玉娇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抖,听到杨晓然这般说,也不计较二人过去恩怨了,忙福身道:“太子妃明鉴,贱妾虽性子坏,可却不是狠辣之人,断不会对胞妹做下这等恶事!还望太子妃与殿下明鉴……”
崔玉兰泪水涟涟,捂着自己的脸,楚楚可怜地望着李承乾,“殿,殿下,是,是贱妾错了……姐,姐姐……”
弱弱地叫着,泪水涟涟道:“姐姐心情不好,打我几下是应该地,是妹妹不懂事,不该怨姐姐地……”
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倒很诚实嘛!
杨晓然都觉得自己快憋出内伤了,实在太可乐了有没有?
这分明就是在告黑状,嘴上柔和,可句句都要崔玉娇的命,果是狠毒!
“只是妹妹着实无能为力……今日早上已请教太子妃了……”
崔玉兰还在哭着,“妹妹已尽力了!”
好嘛!
居然还挑拨起来了?
杨晓然眯起眼,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这姑娘难道不知,若要颠倒是非黑白,她杨大姑娘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么?
“贱人!”
崔玉娇起身,指着崔玉兰大骂道:“一事归一事,你何必往太子妃身上扯?!我且问你,你这伤口如何来得?你敢不敢发誓?若是你说谎话,让你一辈子都生不下殿下的孩儿!!!”
哟哟哟!
杨晓然意外了,忽然发现这崔玉娇也有可爱的时候嘛!这个时候居然如此清醒,难得地替自己说了一句话,这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
饶有兴致地翘起嘴,看向崔玉兰,被逼到死角了呢?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崔玉兰身上,而那崔玉娇则是伸手向天,道:“我若有苛待妹妹一下,便叫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一辈子都得不到殿下宠爱,生不下殿下的孩子!崔玉兰,你敢不敢发誓?!”
哇塞!
崔大姑娘你忽然这么给力,本姑娘都想为你点赞了!
某个无良姑娘忽然发觉在这寂寂深宫看人这样撕逼其实也大有乐趣。
嗯,前提是别把她扯进去。
侧头去看了看李承乾,只见这人神情寡淡,好似她们说得事都与自己无关一般。他站在这儿,就只是站着,然后,就再无其他了……
心里不由一乐,说不嫉妒那是假得,她又不是圣母?!
虽然现在李承乾做得不错,可一想到这群女人想接近自己的丈夫,还想给他生猴子,这心里就不爽到了极点。
现在看到李承乾这表情,心情顿觉好愉悦,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笑容被崔玉兰看到,顿时心里怒火大甚,低下头,擦着眼泪道:“有何不敢?殿下,求殿下做主!今个儿早上贱妾已求过太子妃,可太子妃偏袒姐姐,竟是将贱妾赶了出来。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贱妾不服!求殿下做主!”
说完便重重磕了个头,一脸期待地望着李承乾。
李承乾那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低头看向崔玉兰,细长的凤眸微微一挑,淡淡道:“哦?竟有此事?”
崔玉兰心中一喜,而崔玉娇则是瞬间脸色变得煞白,忍不住去看杨晓然,居然露出了一丝哀求之色。
“求殿下做主!”
崔玉兰忙又磕头,嘴里不断重复,“求殿下做主,求殿下做主!”
“呵……”
李承乾轻笑,“太子妃自小聪慧,她既有了决断,那便不会错了……”
一句话,让崔玉兰当场呆愣,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