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就叫了一声,随后又陷入昏迷了。
谢御奉摸着李承乾的脉搏,冲着孙思邈点了点头。
孙思邈松了一口气,不敢再耽误,小心地把骨头摆正位置,快速地缝合了起来。
木板石膏被拿了来,经过固定后,杨晓然俯下身趴在李承乾胸口听了下,又伸手摸了下他脖子间的大动脉,冲孙思邈点了点头。
孙思邈松了口气,一个半时辰的手术,时间不长,却让他有种虚脱的感觉。
手术是一件极耗精力的事,特别是对于一个第一次在人体上进行手术的人。
好在孙思邈也非凡人,这场史无前例的手术总算是完成了。
一群人出了小院,李世民与长孙焦急地上前,问道:“道长,承乾如何了?”
“回陛下,娘娘,错位的骨头已被矫正,殿下现在呼吸绵长,脉搏稳定有力,只要好生修养便无大碍了。”
孙思邈顿了下又继续道:“只是这伤筋动骨虚百天将养,殿下这腿伤得重,起码半年不可下床。”
“阿弥陀佛!”
长孙双手合十,连连感叹,“只要能好,半年不能下床就不能下床吧。”
李世民点点头,“让钦天监再选日子,等承乾伤好了再把这聪明的丫头娶进门。”
杨晓然脸一红,低头道:“臣女无碍,多谢陛下关爱……”
长孙拉着杨晓然的手,眼中含泪,“这次本宫真要好好谢谢你,若没你,乾儿他……”
杨晓然咧嘴一笑,道:“娘娘不必谢我,太子哥哥对我好,我对他好也是应该得。再说,我行事也是冒险了,主要是这时间拖得越久越难治,恢复起来也差,不然不会冒然在太子哥哥身上先动刀得。”
“承乾做了这手术以后能正常走路么?”
李二带着一点焦急,说道:“若是……”
杨晓然忙福身回道:“陛下请宽心,太子哥哥年岁还小,恢复起来也快,以后好了走路与常人无异。只是……”
“只是什么?”
长孙着急地问道:“可有甚后遗症?”
杨晓然摇摇头,“娘娘宽心,都用了最好的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以后想打马球怕是不行,就是激烈之事做不得,毕竟伤了一次,总得仔细些。”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长孙连连点头,“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那马球甚是危险,还是不打得好。”
李世民点点头,“那一边骑射练武可行否?”
杨晓然想了想,道:“过几年后应是无碍,但也不能过激了,陛下,太子哥哥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若是个老人家,怕是没这么快好,以后走路总是略微有些异样得。”
李二满意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既然走路无碍,那便行了。”
说着又冲孙思邈道:“道长,这回真是多谢你了。”
“无量天尊!”
孙思邈打了个手稽,“此乃县主之功,贫道不敢贪功。”
顿了顿又道:“那位大贤所思所想妙不可言,学所医术另辟蹊径,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李二哈哈大笑了起来,“看这丫头行事也是这般,严师出高徒,这诡异手段又何止医道一途?”
“可不是么?”
长孙也笑着道:“陛下,妾身去看看乾儿。”
“去吧,朕也一同去看看。”
夫妻二人入了院子,见儿子睡得香甜,脚上被打上了石膏,还用木板固定着,缠着纱布,吊在那儿,心里不约而同想着:“还真是怪异的手段,不过只要儿子能好就行了。”
李世民心中喜悦,那些流言蜚语也传到了他口中,自然是心痛。
他不想兄弟相残的悲剧再次上演,已跟朝臣明确表态过,无论太子的腿好不好得了,都不可违背嫡长子继承制。现在孩子的伤有望愈合,他这个做父亲地,无论是从政Z角度,还是亲情上来说,心中自然是高兴地。
“孙道长,这回朕真得要好好赏赐你一番,太子的腿伤治愈有望,你功劳不小。”
“无量天尊!”
孙思邈行了一礼,道:“谢陛下!贫道这回的确有所求……”
“哦?”
李世民有些意外。
这个老道不但不肯为官,也不肯收赏赐,本来已做好被他拒绝的准备了。没成想,他居然另有所求,这让李世民来了兴趣,“不知道长有何难事?”
“回陛下,贫道与县主正在研制一味药,可这久过去了,都未找到合适的菌种。所以贫道恳请陛下下旨,于全国张榜,收集发霉物!”
“啥?!”
李世民与长孙双双傻眼,这算什么要求?端得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