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pp灿烂笑了,“我呢,一直是个特胆小,特知足,特懒惰的人,于是在高三那一年,就给自己定下了十件事情要在有生之年去完成,一开始想到七件,分别是蹦极,攀岩,滑雪,跳伞,潜水,野外生存,**无人区自驾游。读大学后多了一件,就是实习投行,毕业前赚到第一个100万。还差两件事,以后慢慢想。”
赵甲第由衷赞叹道:“真有你的。”
魏pp离开之前提醒道:“别忘给我推荐书。”
赵甲第点头道:“这个星期随时手机和msn联络。”
回到办公室,赵甲第就开始阅读那份中金下发的材料,进入战斗状态。下班后一路上都在研究资料,回到房子,直奔书房,刚想坐下,不对,跑回客厅,瞪大眼睛,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愣了半分钟,然后一个饿虎扑羊就杀上去,动作虽然看似粗野,却异常温柔,成功压倒那位“不速之客”后,将头埋在她脖子间,嗅着她独有的幽香,陶醉道:“冬草姐,不是说明天到吗?怕我金窝藏娇啊?突击检查?”
齐冬草红着脸道:“就是查岗,怎么,心虚了?”
赵甲第脸上却是浩然正气,道:“绝对不心虚,工作上,任劳任怨,愿意给前辈们鞍前马后,端茶送水。生活上,作风正派,抵抗住了满大街一轮接一轮的黑丝轰炸,哼哼,自从听说冬草姐要来杭州,一直养精蓄锐,连手枪都不打了,杭州的上空,飞机大可以放心起降。”
齐冬草象征性弱弱推搡了一下某流氓,很不符合她工作上雷厉风行风格地屈服了,扯了一下放二十年前就要判流氓罪拎出去枪毙的牲口,娇羞道:“越来越下流胚了。”
赵甲第不流氓了,舒舒服服压着童养媳姐姐,昨天跟马小跳和赵砚哥一起干掉了两瓶白的三十多瓶啤的,混在一起往肚子里灌,即便中午喝了大妈的醒酒茶,酒劲还是一直倔强地不肯退散,这会儿依偎着羊脂暖玉一般的娇躯,霎时间云淡风轻,昏昏欲睡,齐冬草柔柔叹息一声,双手搂住赵甲第越来越结实的腰部,轻声道八两,鸽子八百很快就要跟陈世芳一起回来了,让他们见到不好。
赵甲第小时候出了名不解风情,做的都是爬墙看红杏或者跟豹子一起调戏村里同龄美眉的勾当,少年时代也对早恋没啥感觉,忙着学数学,学围棋,生活枯燥,高中才后知后觉,但至今仍不是耽于美色的料,否则以赵家的家底,啥样的情趣搞不出来,家里私人飞机都有了,与ts的军民两用机场有关系,航线完全不是问题,只要不去开着私人飞机去撞谁,都只管开,祭出开飞机去学校撒花的杀手锏,哪位小美眉扛得住,赵砚哥是想去做,奈何家里老佛爷镇压着,不敢乱来,赵甲第却是一直没这些花花肠子,可不知为何,长大了,碰上冬草姐,就越来越容易往男女之事那边靠拢了,恨不得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不过理智终究战胜了刹那间铺天盖地的感性,艰难脱离软玉温香,坐起身,揉了揉脸,纳闷道:“冬草姐,京津那边脱得开身?没耽误你行程吧?”
齐冬草伸出手按摩赵甲第太阳穴,莞尔笑道:“说不耽误肯定是自欺欺人,可事必躬亲也不全对,我是该学着尝试去相信别人,给自己放个小假期,一些问题,说不定就会在早期浮出水面,容易对症下药。”
赵甲第大手一挥,道:“不谈工作,咱俩晚上睡青龙山庄去,我也请个假,一起好好休息两天。”
齐冬草嗯了一声。她有洁癖,除了赵甲第,谁睡过的床都不乐意去躺。上海首席公馆的那套房间,是金海实业包年的,北京饭店也一样,洁癖这点,兴许就是近乎完美的齐助理唯一的小瑕疵,无伤大雅。
赵砚哥轻轻打开房门,打包了几杯咖啡,蹑手蹑脚探头探脑,身后跟着张许褚和标枪一般的陈世芳。赵甲第哭笑不得,骂道瞧你那贼样。赵砚哥嘿嘿笑道哥,啥时候跟冬草姐去青龙山庄度蜜月呀,我和八百侄子就肯定不跟去瞎凑热闹了,不打搅两位甜蜜蜜的二人世界。赵甲第没好气道这就去,这两天你和八百别把晨跑和作业拉下,回头检查,要是敢偷懒,就直接滚回ts。赵砚哥嬉皮笑脸道请上级党组织放心,我还没跟马小跳体会到杭州美眉们的火热呢。张许褚憨憨道叔,你放心跟小婶婶去度假,鸽子我帮你盯着,道理说不通,就用拳头。赵砚哥喊了一声我勒个去,朝张许褚做出奥特曼x死光的煞笔动作,口中念念有词我代表太阳消灭你消灭你。不理睬赵砚哥的脑残举动,赵甲第拿上工作包,塞进去几本书,和齐冬草离开世贸丽晶,是陈世芳开的车,毫无悬念的是杭州办事处一辆宝马7系,赵甲第给韩道德打了个电话,不用跟着,就在小区看着两孩子。
赵甲第前不久才得知青龙山庄是西湖景区内唯一有产区的别墅,山上十七栋别墅,一开始就没在二级市场上销售,起初售价不算太吓人,三五千万,不过今天最少翻了一番,甚至是两番,还是有价无市,操蛋的房地产。赵甲第因为家族产业和奶奶钟情购房的关系,大致研究过一些关联政策,98年是个关键点,因为当年新一届政府出台了后来被视作房改纲领性文件的国发199823号文件,核心是“以取消福利分房而实现居民住宅货币化、私有化”,这就像开闸泄洪一般,也就是从那个阶段开始,新兴的房地产成为中国支柱产业,其中利弊得失,十年二十年内还不好说,赵甲第不是道德圣人,但上次在上海,与赵三金一番浅谈,依然开玩笑性质让赵三金少赚点昧心钱,赵甲第对房地产,加上煤矿这头,哪怕在黄金期是注定日进斗金的勾当,却是一直不喜欢的,如果爷爷赵山虎多活两年,更会大骂赵三金损阴德,他老人家才不管什么在商言商。
行驶在满陇桂雨山间道路上,杭州的白天就跟火炉一般,很让北方人不适应,不过到了晚上就清爽得很,这边数量稀缺的别墅可谓独一无二,风景几乎能算杭州城最佳,没有之一,面朝西湖,背靠钱塘江,楼观沧海日枕听钱江潮,大抵就是这么个夸张说法。赵甲第坐在后排握着齐冬草的手,玩笑道:“芳姐,住这种僻静地方,会不会被人做掉了,几个月都没人发现啊?”
陈世芳对芳姐的“昵称”认命了,淡淡道:“有这个可能性。这边的保安系统我研究过了,只能说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