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桐微微一怔,接了过来,却是只拿了一个。
看着敬王不解的眼神,她轻叹一声。
“你忙活了这大半天,却是水米未进,这又怎么行呢。”
见两人如此互相关心着对方,映月和思琪对视一眼,偷笑着转过了身去,不看他们。
十三愣愣的坐在一旁,映月一把把他拉了过来。
两人相对无言,只能捧着手里凉透了的地瓜,默不作声的吃着。
夜色渐浓,思琪和映月两人早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
因着王月桐在这儿,十三不便与敬王凑作一起,又不能与思琪映月一起,便只能默默靠在角落里稍作小憩。
静谧的气氛感染了这里所有的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熟睡着。
经过一整日的奔波,王月桐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筋骨都在叫嚣,在这儿也不方便敷止疼的草药,只能暂且忍下,等找到住处再说。
脑子里想着一些杂乱零散的事,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她面露疲色,敬王十分心疼的蜷缩到一旁,给她腾出可以舒展手脚的地儿。
看到所有的人都沉沉睡去,直到这时,敬王才能安心闭上眼。
夜半时分,这庙里忽的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以及衣料摩擦的声音。
敬王双耳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破庙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月光顺着那个洞口倾泻下来,照亮了整个庙。
敬王眯着一双眼,静静的观察着向他这边走过来的人。
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蹑手蹑脚的绕过所有的人,这才走到敬王这边。
他看了看敬王,又看了看一旁的十三,最终却往王月桐那边走了过去。
王月桐睡的很沉,呼吸绵长,并未发现有人在缓缓的靠近她。
那人伸出手,似是要偷她身上的囊袋。
就在快要触到的时候,倏地,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控制住了他的动作。
“唔……”
那男子下意识的想要惊叫一声,却被敬王迅速捂住了嘴,变成了一声闷哼。
见着钳制住他的人是敬王,那男子瞪大了眼睛,随后就被一把拉了出来。
“我,我……”
到了外面,敬王这才认出,面前这人就是方才打问他的人。
“说,你方才想做什么?”
“对不起恩公,是我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我见着她那囊袋还是鼓的,便以为那里面还有粮食,所以我就……我该死!我卑鄙无耻!我……”
手脚不干净被人家抓了个现行,那男子窘迫万分,连连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你只是想偷囊袋而已?”
“是,我只是饿糊涂了,所以就干出了这样让人不耻的事,都是我的错!”
闻言,敬王面露疑色的看着他不停躲闪的眼睛。
“明日就到临镇了,你就如此等不及了?这里的哪一个人不是挨着饿在赶路。”
方才的野味儿,他可是一点儿都没少吃,如今却又作出这样的事。
“我知道,可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男子急切的求饶,就差跪下来磕头了。
“如果你不肯说实话,那我就只能设法让你说实话了。”
敬王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直让男子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定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好,我说,我说实话……”那男子一咬牙说道,“其实,我,我是想偷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