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没有在最初的时候说出来,而是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里点破,只逼的皇上不得不在禁足的基础上,再对二夫人施加更严厉的处罚。
皇上之所以会直接将这罪名扣到二夫人头上,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是因为他以为这毒是泰王奉命所下,他不过是为自己的罪行,找了个合适的替罪羊而已。
“王妃,安王和二夫人可是再难东山再起了?”
“安王怕是如此,只二夫人……恐怕现在是深得龙心了。”
王月桐略一沉吟,她仔细的想了想今日皇上的一些反应,最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安王可是要被处决了?”
从古至今,只要是沾上勾结谋逆罪名的,都逃不过一死。
“安王好歹也是皇上的亲兄,何况他的罪名只是意欲勾结相府,还未酿成大祸,只被赶到封地便罢了。”
“如此倒也好,反正以后对我们是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不过二夫人又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何会对她赏识起来了?”
映月一边替王月桐捏肩,一边打问着。
“二夫人对我所怀有的敌意,可真是半点不比皇上好。经此一事之后,她也因为谋害王妃的罪名,永远不可能成为相爷夫人。”
“单单因着这事,也足够她恨我一辈子了。你说,好不容易寻得一个如此同仇敌忾之人,皇上又怎会埋没了她?”
王月桐稍稍仰倒身子,闭目养神。
“左右这次也不是全无收获……倒还得多亏了安王妃呢。”
说起了安王妃,王月桐倒是不自觉地微微一笑。
“这一次,她倒是最大的赢家。”
出了宫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两人便没再去回春堂,而是直接回了王府。
见到敬王之后,王月桐就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他。
“少了一个安王,相府受了打压,近日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剩下的,就只有太子了。”
敬王此话之意,便是即刻就要挑起与太子之间的战役。
“安王一走,太子也只剩下泰王这一个可以拉拢的人。”
王月桐略一思量道。
“王爷说,他究竟是会从长计议,先拉拢了泰王;还是会直接快刀斩乱麻,利用百姓的舆论给皇上施压,挑拨敬王府与皇上之间的关系?”
“我以为,有月贵妃在身后推波助澜,他怕是也等不了太久了。而且,他也急于想要对付敬王府……”
敬王此言似有所指,不过王月桐却毫无所察。
“此次王爷与皇上一较高下,不论谁赢谁输,都少不了太子的好处。只这一次,他怕是更希望皇上会摔一跟头吧。”
言罢,敬王却半晌不语,只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着手中的茶。
“王爷晌午可是用过膳了?”
见他不说话,王月桐便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和缓一下气氛。
“嗯。”
“自早朝过后,王爷可是没再出府?”
“嗯。”
“我见王爷晚膳用的极少,可是这些东西不合胃口?”
“不是。”
这次的回答,终于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嗯’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