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
映月有些警惕的看着他,自己上前几步,将王月桐挡在了身后。
“周公子,你现在身体还虚着,如若真气逆流,你是会七窍出血而死的!”
映月见他胸中的真气异常的躁动,便知他此刻心中的情绪如何。
“十六载……我伴在太子身边足足十六载!”
半晌之后,周士深赤红着一双眼睛说道。
他好似疯癫了一般,竟就这样道出了自己背后真正的主子。
“自幼时起,我便同所有的暗卫一起习武,为的就是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此后,便再与不用过着老鼠一般的生活。”
“后来,我成功了,我终于成为了太子身边最得力的暗卫。可是他们,我的好兄弟,还有师父,他们全都死了……”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悲痛与哀戚。往事如烟一般席卷心头,周士深双手颤抖的抓着身侧的被褥,手上爆出一条条青筋。
“我早就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我本以为,我会从容不迫的接受这一切,因为这是我的命,这是我的命,你懂吗?”
“不,这本不该是你的命,你本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王月桐不顾他此时激荡的情绪,只对他实话实说,言明事实。
“是,我不甘心,我不服!我每日小心翼翼,除了为太子办事,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钻研武功上。”
“可是,我到底还是不能叫他满意……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便从没打算要放过我!”
说着,周士深胸前的起伏越来越激烈,自下颌发出类似于骨裂的声音,整张脸狰狞到变了形。
“周士深,树挪死,人挪活。既然你的主子对你不仁不义,你也没必要为了替他掩藏秘密,就害得自己惨死在这王府里!”
王月桐忽的站起身来,一把拨开挡在身前的映月,走到他的面前去。
“整整十六载,你像一只活在肮脏沟渠里的老鼠一般。难不成就连死,也要像老鼠一般的死在黑暗的沟渠里吗?!”
“不!”
周士深发出一声怒吼,瞬时,他体、内所有的真气都被逼了出来。
“王妃小心,快退后!”
他功力深厚,这一吼便是将整个床板都震裂了开来,若不是两人躲闪的快,恐怕早就被打了出去。
映月紧紧的护着王月桐,直到这一股震动过去之后,再抬眼看床上的人。
此时,周士深已经毫无生气的垂下了头,身前的被褥上还带着黑色的血。
“他,他是不是已经……”
映月惦着步子上前,将手置于他的鼻间,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儿,他竟然还活着!”
映月不可思议的看看床上的血,又歪下头看了看他的面色。
“他现在已性命无虞,只是可惜了这一身的武功,算是白费了。”
映月瞧看了半天,这才听王月桐在身后惋惜的说道。
“真是奇了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可思议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