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苦笑道:“诸位公子见谅,如此老身怕也是做不到,那李公子出手豪阔,已包下海湖十数位最顶尖的姑娘,更兼文思敏捷,出口成章,姐儿们一爱他钱财,二爱他诗词,要拿去在游河花会上一雪前耻,所以,所以这段时日怕是顾不得其他老客了!”
孔兄这次是真怒了,太欺负人!
“钱麻麻,不就是吟诗赋词么?那姓李的会,难道我们就不会?拿纸来,我等兄弟也写上几首,看看谁更出色,若是有幸我等胜出一筹,说不得还需让那姓李的让出几位姑娘!”
众士子大声喝采,他们自来这上河城,也是被压得狠了,现在总算找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如何不涌跃争胜?
那老鸨心中不屑,到底是客人,也不好太过得罪,她是早有准备的,从袖口抽出一页纸,递了过去,
“喏,这便是那李公子写的其中一首,你们也先别吹大气,先看看,若是比的过,再书写不迟,省得最后弄出来,大家都尴尬!”
一群士子围上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半天,个个面如死灰,无言以对;认输吧,面子实在是下不来台,坚持吧,就这诗的水平,又实在是比之不过……
那老鸨还在一旁落井下石,“这首诗,不过是李公子作来随便赏给传菜丫鬟的,真正作与几位姐儿的,比这还强胜十倍!不知几位还比不了?”
孔兄一群人,含羞带怒,是酒也不吃,掩面而去,径回客栈,打包行李,连夜出城,再不愿留此哪怕再多一刻!
后来之事,其中几个,还真有为此发愤图强的,成为玲珑文坛不大不小的几位宗师,留名百世!
上河水尤深,知耻夜弃城,也传为了一段佳话!
海湖园三层之顶,有个巨大的露台,是为招待最尊贵,最豪气的大人物所设,顶级装饰,顶级食材,莺声燕语,丰腴环侍,绫纱层层,围幔隐约,中有一张巨榻,其上诸般旎猗,
一貌相普通的青年男子瘫在榻上,以手枕头,端着一杯美酒,正神魂不知所谓……
“李公子,又一群士子被你逼走了!”
李绩懒散的喝了口酒,笑道:“他不是被我逼走的!他是被自己逼走的!”
又一名身姿妖娆的女子缠了上来,“李公子,再给我写一首词吧,奴家觉的就仅一首诗,怕是不够保险呢!”
李绩大手一挥,啪的一声,也不知拍在了何处,
“贪心!经典,一首便已足够,过尤不及!还再来一手,你当是胸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