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事关深港项目有关的事情,秦书凯立马神经紧张起来,他立刻追问道:“赵德才想要干什么?”
周三咬牙切齿道:“枉我跟赵德才二十年的老交情,他这次居然狠狠耍了我一把。”
“哦?”秦书凯诧异,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你知道吗?赵德才为了巴结这位官少爷,居然提出让我的建筑公司加入王家新的建筑公司,变成王家新公司下属的子公司?
表面上,赵德才说是为了增强王家新公司的实力和资质,帮他在深港项目中中标,可是你要知道,一旦我当真签署了提供作为王家新子公司的合同,恐怕以后再难从这家公司里摆脱出来,因为公司不是我的了,我不能做主了。”
秦书凯惊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赵德才为了巴结王家新,居然连自己相交二十年的老同学利益都不管不顾?周三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生意场上白纸黑字的合同才算数,一旦事后王家新存了占有周三建筑公司的心思,那周三岂不是打拼二十年替旁人做嫁衣?发生这样的事情,也难怪周三会痛苦的借酒浇愁。
秦书凯沉默了好大一会,才从口中吐出一句话:“周三,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是外人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如果考虑不慎,很有可能发生你刚才说的事情,那就是你劳苦了半辈子,因为一纸合同导致什么都不是你的,一夜之间你的公司是被人的,你的资产是被人的,你的什么都是别人的。”
周三冷笑道:“你说的我早就考虑到,我一个生意人,就算不答应他赵德才提出的条件,他又能奈我何?他要是敢对我背地里用阴招,未必我就是好惹的。我们知根知底相处了二十年,他赵德才以前干下的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他若是真把我当徐匡忠朱家友那般耍弄,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秦书凯从周三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心里不禁暗想,“听周三的意思,他手里肯定是掌握了对赵德才不利的证据,想想也是,两人毕竟一唱一和做了这些年生意。”
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往往是最亲的人。
看着周三满脸痛苦,秦书凯不禁想起以前在基层当领导时,自己又何尝没有被最信任的兄弟背叛的经历?他忍不住嗟叹一声:
“这世上,最难捉摸的恐怕就是人心了,即便是当时好好的,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要时间一直往前走,事情就未必没有变化,所谓的兄弟情义也不过是缘聚缘散罢了。”
这句话一下子说到周三的心坎上,让他不自觉又要流下泪来,秦书凯赶紧劝道:“算了算了,官场中人一向为了升官无所不用其极,我猜想赵德才也是为了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壮大王家新建筑公司的实力,这样一来,方便王家新多争取一些大项目。”
周三愤愤不平:“难道为了升官就能置兄弟利益不顾?为了升官就连兄弟情义都能牺牲?我知道他赵德才是个政治野心非常大的人,可是他这一回实在是太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