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降了吧。”娄清茹跪坐在仇晔的身边，抿唇紧紧盯着仇晔说道。

“……”仇晔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娄清茹，娄清茹眼中带着点点的泪光，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看着仇晔说道：“臣妾陪着皇上一起。”

“到头来……陪在朕身边的，竟然就只剩下一个你。”仇晔突然一笑，扭头看向了四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空荡荡的再无他人了，仇晔踉跄站起了身来。

东汉皇城之外大军压境，慕灵静静的坐在马背上，眯眼看着眼前那在初阳之下显露出的东汉皇城，这是慕灵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她从这里逃亡离去之时就曾说过。

待她再归来之日，就是东汉亡国之时。

“将军，可要继续攻城？”柳锃侧首看向身边的慕灵问道。

“不必。”慕灵薄唇轻启，像是随意一般的开口说道：“仇晔会自己出来的。”

柳锃听到慕灵这话语应了一声，扭头便是让停止了攻城，华夏军整整齐齐的围住了东汉皇城，也就在慕灵这边停手的时候，那边东汉皇城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一夜的坚持已经是东汉能做到的极限，慕灵继续攻城，城迟早会破的，可仇晔已经没有坚持的必要了，再坚持下去也只会让东汉更多的人死。

柳锃原以为这一次必然会是强攻的，却没想到慕灵竟然叫停了，更加没想到慕灵预料的如此神奇，东汉皇城竟然开门了。

“……”慕灵看着那打开的城门勾唇一笑，她当然知道了，这一幕她太熟悉了。

仇晔一步步从那城门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东汉仅剩下的朝臣，此时都跟随在了仇晔的身后，从这皇城之中出来了，仇晔手中还端着托盘之类的东西。

随着仇晔的走近，便是能看到了托盘上的东西了，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东汉的玉玺以及一份仇晔亲自书写的受降书，那血书抖开，仇晔跪在了慕灵面前。

当着南秦华夏军所有将士的面宣读投降，仇晔身后城墙之上那些手持刀剑的将士们，在听到了仇晔这宣读的话语之后，才终于是认清了这个事实，东汉投降了。

“我……愿意受降。”仇晔伸手摘下了发冠，墨发散下仇晔抬眼看向慕灵的方向，入目看到的是那黑压压的军队，看到了那高坐在战马之上的慕灵，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卑微，卑微渺小的可怕。

“我输了……”仇晔恍惚的看着那身着铁甲的慕灵，还记得那救了自己的慕灵是何等叫人难以忘怀，心中突然有一丝悔恨，当初……当初若是选择了她，是不是就会有改变了？

往事浮上心头，仇晔目光看向了天际，看到了那初升起的太阳，突然惨烈一笑。

“成王败寇啊！我仇晔……问心无愧！”

“放箭。”慕灵近乎薄凉的吐出了两个字，那箭羽直接便是朝着仇晔去了，在那倒塌的军旗之下，慕灵没有任何留情的射杀了东汉之王仇晔，以及所有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