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德伟的搀扶下,景云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看到这个情形,薛晨没有再去试探那只黑色的虫子,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心里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怒火。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做的,而如此做法可谓是非常的歹毒无德,作为景云行的老友,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
“薛老弟,这件事,该如何是好?”高德伟迟疑着问道。
“放心,我不会让景哥出事的。”他看向景云行,“只是,我对于医术方面不是很擅长,需要找其他人出手帮助才行。”
景云行眼神里有些激动,说了声多谢。
“当务之急,只先解决这条奇怪的虫子,其他的事情不急。”先让景云行脱离危险才是重中之重,至于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也肯定是要追究的。
一听到这条黑线是一条虫子,高德伟吓了一跳,咽了口口水。
“薛老弟,我怎么突然感觉这个世界这么不安全呢,我在加拿大遇到了那么什么耶合神神会的伤害,现在云行也遇到这么一档子事,更可怕的是偏偏没有自保的能力,报警,也不管用啊。”高德伟叹了口气,一脸苦恼。
薛晨点了下头:“你说的对,这种事情的确不是普通警察能够处理的,但也不全然没有解决的办法,如果景哥去报警的话,这件事终究会有人管的,只是可能等到了那时,景哥已经……”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那个人敢这么胡来,是不是算准了就算这件事引起炎黄部门的注意,那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而到了那时人已经死了,只怕整件事也就会不了了之。
也就是说,如果景云行不认识他,而又不肯合作交出百分之十的股份,那几乎是必死的局面。
想到那个人如此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薛晨拧了下眉头,眼底掠过寒意,无论对方是什么人,这笔账总是要算一算的。
一个人受了伤,自然要去医院,而炎黄部门的修行者想到的会是华佗组,专门替修行者解决各种病痛,可问题是,华佗组的医师可不是免费服务的,是需要付出功勋的,而薛晨现在身上一点功勋也没有。
他只好现安慰好景云行然后独自一人回到城区的玉瑾花那里,玉瑾花可是得到了两个花姐人格多年来学会的医、毒和蛊术,想来肯定有能力解决景云行身体内的那条虫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玉瑾花正在客厅里品着香气四溢的花茶,一席贴身的黑色绸缎长裙闪烁着点点的光彩,让她看起来多了一抹妖异的美感。
薛晨很理直气壮的咳嗽了一声:“我是债主,为什么不能回来?你不把账给结清了,我怎么会走。”
“哦,是吗?”玉瑾花眼神戏谑,“她俩已经被你送走了?毕竟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两具灵尸,如果整日在京城里晃荡,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注意到。”
薛晨想到景云行的情况,神情严肃了起来:“我一个朋友,一个普通人,被人算计了,中了一种奇怪的毒,我想你应该能够帮到我。”
“凭什么?”玉瑾花唇角微微的翘着,眸光冷淡,“他是你的朋友,可不是我的,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因为我是债主,你欠我的,这个理由怎么样?”薛晨回到。
“你先和我说说什么情况。”玉瑾花一只手托着圆润的下颚,很随意的说到。
薛晨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回想了一下后将景云行的具体情况说了一遍:“那种虫子很奇怪,感应也很灵敏,当我看它的时候,立刻就出现了剧烈的反应,我担心对他造成伤害,就没有再有其他动作。”
“哦?”玉瑾花露出思考的样子,片刻后,眼眸闪动了一下,“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看起来,你的朋友情况很不妙啊。”
“什么意思?”薛晨的心沉了一下。
“我想,你说的应该是一种蛊毒,名为三更黄泉,正如俗话说的那样,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而三更黄泉就是一种廉价而毒性迅猛的蛊毒,时间一到就会带着中了蛊毒的人赶赴黄泉。”
听到这种蛊毒的名字,薛晨就感觉到一股阴毒之感。
“说起来,这种蛊毒虽然毒性大的很,可却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很难让修行者中招,毕竟修行者的感官是很敏锐的,饭食和茶水里多出来一些奇怪的东西即便会一颗小小的虫卵也会发现,而且就算大意了,也可以在虫卵进入体内刚刚孵化时进行剿灭,也是不难的,也就是说,这种蛊毒也就能用来算计一下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