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人又露出了柔弱的姿态,低下头嘤嘤的啜泣起来,一边在嘴里念叨着,君哥,君哥……
樊山海见此状,自然不好再开口问下去了,只好冲站在门口的两个年轻的男女说道:“柴雨,送上官夫人回房休息。”
女孩答应了一声,过来搀扶上官虹回房。
上官虹没有需要搀扶,径直站了起来,离开前又直勾勾的看着樊山海,说道:“樊先生,你一定会找到杀人者,帮助我擒住他,让我将人带走的,对不对?我丈夫可是日月星宗的砥柱中流,未来的丹华境,日月星宗内部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想,如果樊先生能帮到我,日月星宗也会很感谢您,这对日月星宗和太平道的友谊也有助益。”
上官虹转身出去了。
另一个青年叫柴山,看到女人走了,凑过来小声的说道:“师父,我感觉她好像是在撒谎,事情不像是她说的那样。”
樊山海神色如常,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哦?何出此言。”
柴山挠挠头:“言语中漏洞很多,当问及事情的经过又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有意隐瞒,不想说出来,师父,我看这件事可能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嗯,你去隔壁房间休息去吧,记得,别乱说话,尤其是和上官夫人,无论如何,她都刚刚丧夫。”
看着柴山出去了,樊山海叹了口气,心里想到,就连柴山都看的一清二楚,可见上官虹真的不是一个很擅长说谎啊,可是真的如此吗?她毕竟是炼晶中期的修行者,怎么会说谎都不会。
“她是故意的!”
柴山只看出了上官虹在说谎,可是他樊山海却能明白更深的一层含义,她是故意将一个谎话说的漏洞百出,就是让他知道她在说谎,至于为何这么做,他也能够大致上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这时,送上官虹回房的女孩柴雨回来了,跨入门来,站在了樊山海身旁,添了一杯茶。
“师父,她回房了。”柴雨望着师父微微皱着的眉头,眨了眨眼眸,“师父,是不是你现在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不好处理。”
樊山海呷了一口茶:“这话怎说?”
女孩柴雨微微一笑:“上官虹在说谎,我想就是柴山那个笨脑瓜都能看出来……”
一句话就把樊山海给逗笑了,但又不得不轻叱一声:“怎么说话呢,那可是你哥。”
女孩不以为然的撅了下嘴皮:“不就比我早出生几分钟,我又没说错,他本来就笨,同样的术法想要达到大成,他要比我多用一半的时间。”
樊山海自然知道这一点,可是在他看来,这可不是柴山笨,而是女孩修行的资质太好,将柴山放在任何一个二流传承中,那都是准天才级别的,放到一流传承中也肯定不会是最差的,而女孩更是如此,否则他也不会将兄妹二人都收为徒弟带在身边。
“好了,不说我那个笨蛋哥了,还是说上官虹吧,她好歹也是炼晶中期,撒谎的水平不可能那么差,那只有一个原因了,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师父您知道她说的话都是谎话,借此来试探您的态度。”
樊山海眉毛一抖:“继续说下去。”
女孩唇角微翘:“这就要分析她的心里了,一个人为什么要撒谎?很简单,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真相而已,而针对在山上发生的一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山上发生的事情让上官虹难以开口,她说是遭遇了杀人夺宝,那么她和他的丈夫是彻彻底底的受害方,师父您作为执法者肯定会伸张正义的,可既然如此,为何不肯仔细的详细说一说,所以我猜啊,事实肯定有很大的出入……”
“嗯……”樊山海轻叹口气。
“她故意让师父知道她是在说谎,也就表明了态度,希望您不要追求事情的真相,知道替她和她死去的丈夫报仇就足够了,临走前更是把日月星宗抬了出来,意图就更明显不过了,想要借日月星宗来压师父您呢,所以有道理让我怀疑,她和她的丈夫肯定是理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