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会议室,普通的椭圆形会议桌,摆放着普通的绿色植物,普通的座椅,但毫无疑问,坐在周围的那些人绝对不普通。
椭圆形会议桌周围摆着差不多有不到三十把椅子,已经坐满了大半。薛晨一打眼,还真见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洪门大公堂的褚凤龙,一个是赵钱孙的三位理事之一卢国栋,至于其他人,则两眼一抹黑,全都不认识。
他不认识别人,但不代表别人不认识他。
当薛晨一出现在门口,几乎很短的时间内,大半的人都看了过去,一双双眼睛像是扫描仪探照灯一样上上下下的看着,仿佛想要将薛晨从内到外看个通透。
薛晨没有理会那些目光,走过去后,看到每张椅子前的办公桌上都摆着一个姓名牌,他的位置就在卢国栋一旁。
“卢理事,好久不见。”坐下来后,薛晨很高兴的和卢国栋打了个招呼,两人只见过一次面,还是在去敦煌旅游的时候呢。
卢国栋笑呵呵的点着头:“小薛,是好久不见,最近你很忙啊。”旋即,侧了下身,给薛晨介绍起了旁边的另一位。
“这一位你没见过,也是咱们赵钱孙的理事之一,詹罗华,詹老。”
“詹老?”薛晨心思一动,他听过此人一次,是从乔福海的嘴里。
他记得,当时自己给乔福海打电话时,乔福海曾说过,詹老已经提前知道有一个云州省人会加入赵钱孙所以提前上了火车。
詹老自然有一个“老”字,自然年纪不小,约莫过了花甲之年,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老先生,穿的也很朴素。
如果说哪里不普通,那就是此人的眼睛了,不像普通老年人那般略先浑浊,看起来和年轻人差不多,很深邃清明。
“薛晨小友,早就耳闻,今日得见,幸会。”詹老笑眯眯的说道。
“詹老,您好,”薛晨礼貌的回应。
“好好好。”詹老连连点头,然后坐正了身子,眯起了眼睛,不再言语,看起来半睡半醒一样。
这个时候,会议室内也差不多坐满了人。
薛晨瞄了一眼,见到在楼下碰到的那个中年男人正坐在自己的对面,面前摆着的姓名牌上写着的是金富力,不由得随口向刘国栋问了一句这位金富力是哪个组织的。
“哦,他啊,不属于哪个组织,倒是在国安部报备过了。”卢国栋小声的说了一句,接着又向薛晨讲了一些话,说在座这将近三十人,其中的九个人是来自洪门大公堂、潜龙会和赵钱孙的,剩下的那二十多个人都是没有加入任何组织的异能者。
“哦?”薛晨倒是有点意外了,本以为这个会议是给三个组织的人开的,现在看来,不是想的那样。
卢国栋又说,这些闲散的人虽然没有加入任何一个组织,是因为各自都很有能力,独自就闯出了一番事业,也有一些做事乖戾的,不受命令被组织驱逐的。
“你要知道,无论洪门大公堂还是潜龙会,亦或是我们赵钱孙,正因为有组织,所以做事都会考虑的很多,就好比是一艘大船,要考虑天气、风浪、水底下的暗礁,可这些闲散人却是小船一艘,做事情也没有那么多的考虑,说不定就会影响社会的和谐稳定,所以这个会议更多的是给这些人召开的,三个组织只是来顺便罢了。”
卢国栋的一番话让总算让薛晨清楚了这个会议的核心内容,旋即,心里玩味一笑,他属于赵钱孙的人,但是为何点名让他参加,难道自己在一些人的眼里也算是不稳定的分子?
我靠?
不经意间,薛晨看到让他没想到的一幕,坐在他左手边靠末尾的位置,有一个人竟然脱了鞋在抠脚趾头上的泥灰,偏偏旁边的人都如若未见,只是往旁边坐远了一些。
那人看起来着实有点邋遢,头发乱蓬蓬的,泛着油光,大片的头皮屑清晰可见,落在了两侧的肩膀上,白花花的,上身一条两股筋的背心,穿着条看不出本色的裤子,裤腿挽着,右脚搭在坐腿上,低着头认真的扣着。
“那个人?”薛晨有点迷糊,这位大神也是极品啊,当这是自己家的热炕头呢?
卢国栋察觉到薛晨的错愕,也看了一眼那个男人,随意说道:“他啊,外号龙二,是泰源市人,也没有加入任何组织,不过这个人能力很强,凡是进驻泰源市的大型企业,都会被他敲诈一笔,少则几十万,多则几百万,就连潜龙会下面的一个建筑公司都被这人敲诈了一千万,不拿钱,不让动工,自称是泰源市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