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以前是不养狗的,后来知道自己的老宅子的木料值钱,这才买了几条大狗栓在院子里看家。”
薛晨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老宅子,是一个半砖石半木料的老宅子,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年头了。
大门是开着的,几个人进去后,就有一个男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他们几个人,问是来买木料的吧。、
陆建民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说到:“我是三联市环境保护局的,前几天来过一次的。”
见到陆建民是本地人,还是个吃公家饭的,男人稍微放松了一些,没有那么警惕了,邀请他们四个人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坐着有七八个人,看起来都是这个村子的,应该都是这家人在本村的亲戚,来帮忙的,毕竟如果不出意外,木料的价值是千万级别的,别说是农村人,就是城里人也是一笔横财,当然要加倍小心。
陆建民帮着介绍了一番:“这三位是从云州省来的。”
“随便看,木头就在这呢,看好了,再谈价钱。”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应该是做决定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说道。
薛晨一进屋,就盯上了正堂的两根立柱了,有三米多高,直径有三十公分,表面近乎是黑色的,他过去伸手摸了摸,有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纹理,的确是黄花梨老料,没有错。
一旁闫儒行也看了,微微的点了下头。
这时,外面又是一阵狗叫,果然,是同住在镇子里宾馆,说粤语的三个男人。
“随便看,看完了后,再谈价钱。”对待新来买家,卖家是同样的态度。
那三个人男人看了看薛晨他们四个人,也开始看木料。
木料一共有无根,两根顶梁柱,还有三根在房梁上,靠墙立着梯子,可以爬上去看。
闫儒行岁数大了,这个工作自然就落到了薛晨的身上,他爬上了梯子,去看了看那三根房梁木头,他伸手一摸,感觉木头微微有点潮。
购买黄花梨在某种意义和和购买翡翠和田玉有些相似,尤其是大块的料,木头里面的情况很重要,当然,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双眼快速的将房梁上的三根料子看了看,下了梯子后,又看了一眼两根顶梁柱木料里面的情况,心里有了数。
看也看过了,就该谈价钱了,主事的小老头指着两根顶梁柱,说:“这两根,一根一千万一根,房梁的三根料子,一根五百万,不二价。”
当主事的小老头说出了价格,屋子里其他几个本村的人呼吸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显得很紧张、激动。
薛晨几个人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
陆建民问道:“闫老哥,我也不太懂,这个价你们感觉怎么样啊?”
闫儒行摸了摸下巴:“还凑合吧,还是有的赚的。”
薛晨已经看过五根料子,好坏情况都放在心里呢,黄花梨虽然名贵,可是它终究是木头,在潮湿的环境中也会腐烂,同样,也会生蛀虫。
在这五根料子种,有三根情况都不是很好,一个顶梁柱和两根房梁木内部都已经有比较严重的腐烂和虫蛀的痕迹,虽然还不到成为废料的地步,可是在价值上会大打折扣。
而其中一根顶梁柱和一根房梁木情况就比较好了,属于值得买的好料子。
可是怎么才能将两根好的买下来是一个问题。
他也直接将五根料子的情况当做自己的判断和闫儒行三人说了一说。
陆建民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薛晨,好像是在说,那五根料子里面什么情况你都能看出来?而且从外面看,没什么区别啊。
对于薛晨的看法,闫儒行是非常信任的,虽然也不是很清楚薛晨是怎么判断的,但这不妨碍他信任薛晨。
“你是说,左边那根顶梁柱,还有那根靠南的房梁木比较好,值得买,另外三根质量很差,对吗?”闫儒行说道。
“可是,就算我们知道了,那怎么处理啊,难道单独买这两根?只怕卖家不会答应吧,而且还有那三个人也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考虑的。”于强挠挠头,说了一句。
“走一步,看一步吧。”薛晨心里也没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办法,怎么才能把那两根好料子弄到手。
如果五根料子按照开的价全都买下来,也不至于赔本,只是基本上赚不到什么大钱,那还有什么意义,他们是来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