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柳树村的习俗,会在新郎家门口摆一张桌子,也就是记礼账处,也就是交份子钱的地方,而负责记礼账保管份子钱的都是村里有德望还有学问的长辈。
祁长河就负责了这个工作,平日村里有喜事也都基本上都请的是他。
他可真的是忙坏了,最主要的突然多出来了好多大份的礼金。
他一年得替村里人记礼账的次数没有十次也得有八次,村民之间的礼尚往来也就一二百元为主,同族同姓的基本上都在五百到一千这个范围,而只有非常近的亲戚才会一千以上。
可是刚才,突然出现了许多他没见过的面孔,而且一看就不是附近村子的人,看穿着和气度就像是大老板,而且拿的份子钱一个比一个大,最少的都两三千,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问没带太多现金能不能刷卡的,这可真让他为难了,最后女孩把包里的钱翻了翻,凑了八千后走了。
刚才又突然冒出来一个黑人的小伙子,这可真是少了见了,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有黑人来村里参加喜事的,就在他好奇的瞄了几眼的时候,那个黑人小伙子就拿出了一扎钱摆在了桌子上。
看起来还是刚从银行里钱取出来的?还用纸带扎着了,不多不少,正好十沓,也就是十万块钱。
“安德鲁史密斯。”
黑人小伙子说了两遍自己的名字,祁长河这才在红色的账本上记下来,礼金十万整。
周围的一些村民看到这一幕,可都指指点点议论开了,在柳树村可从来没有有过这么大的一笔礼金出现过,多少人家嫁女儿娶媳妇收的所有礼金都未必有十万块。
而新媳妇娘家人从车上来下来进门时,也看到了那已经堆积的一沓沓礼金,也都彻底的没有贬低男方的话说出口了。
一场热闹的婚礼在庆典过后进入了尾声。
薛晨也的确给自己的堂哥包了一个大红包,将阳安分店自己名下的四成股份中的两成转移到了超哥的名下,这样一来,薛超就不再是单纯的打工了,也是给他自己工作,每年也有一笔百万左右的利润分红。
薛超和李雪英听到薛晨说这个是的时候都坚决不肯接受,这个红包不止是大,而是太大了,大的让两人根本不好意思收下。
一方要送,一方不收,最后都退了一步,薛超接受了一成的股份赠送,海城的卓越店去年利润过千万了这个坎,而阳安店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也就五六百万的样子,一成股份每年也就可以分得几十万。
婚礼结束了,但薛晨还是决定在家多呆了几天,陪一陪爸妈。
“小晨啊,你不急着回海城工作吗?”母亲罗慧娟问道。
薛晨说道:“不急,我在家里陪你和我爸几天。”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二老却根本不领情:“我俩不用你陪,赶紧回海城工作吧,你要是怕我俩寂寞,那就赶紧抱个孙子回来,让我俩带。”
“可不是,小晨啊,你可得抓紧时间了,趁我和你爸还能动,帮你带带孩子。”
得,薛晨一听这话,第二天就狼狈的回了海城。
回到了海城后,薛晨给安德鲁打了个电话,虽然十万人民币对两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可毕竟礼轻情意重。
“哦,薛晨,那天你太忙碌了,我就没有过多的打扰你,否则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的聊一聊,喝上一杯酒,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玩耍了。”安德鲁语气十分的热情,“当然,不止是我,还有我们阿曼达小姐也很想你,平日里工作时,总是不经意间的会提到你的名字。”
“咳。”薛晨被安德鲁这句话弄的有些不太好意思,揉了一下鼻子。
“我的朋友,我们现在来说一件正事吧,也许你能够帮到我和我家族的公司。”
安德鲁说他的家族集团埃卡集团接受了一笔十分混乱的债务,一家矿物公司因为管理不善而破产倒闭了。
这家破产的公司还欠着埃卡集团海运费八百多万美金,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而经过了几个月时间的清算,他们集团也将会得到这家破产公司的一部分固定资产,用于抵消这一笔八百万美金的债务。
“那需要我帮什么忙呢?”薛晨摸了摸下巴,考虑着问道。
“是这样的,这家破产的矿业公司在非洲有着三个很小的金矿,都已经被政府查封了,将会被三家债权公司瓜分,你明白的,我们当然想要拿到其中最好的一个金矿。”
薛晨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