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
甘泽平激动的直接从池子里站起来了,掀起了一大片热水,惊疑不定的问道:“你是说一卷永乐大典在明世宗时期抄写的副本?”
“是的。”看到甘泽平激动的样子,薛晨心想,看起来甘泽平在古玩和历史的造诣要比蒋力富要深厚啊。
这也不能说是蒋力富没有真学问,永乐大典虽然名气大,可能就连中学生都知道,但是真正对永乐大典有研究,很清楚了解的人绝对是少数。
更何况,永乐大典最初的原本一卷都没有留下,副本只有八百多卷,也从来没有出现在过市场上流通,所以不了解也正常。
惊诧的看着突然变得激动的甘泽平,在缓了几秒后,蒋力富这才渐渐的明白了其中的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眼神也顿时变了一下,惊咦的说道:“这……是真的?”
一些人隐约的明白过来了,但更多的人还不是完全的搞懂,都一头雾水的样子。
一旁的马毅小声的问了一句:“薛晨,你说的明世宗时期的永乐大典,很稀少?一定价值很高吧。”他倒是知道永乐大典,是明代编撰的书籍,很著名,但更多的是真的不知道了。
“存世量一共八百多卷,算是比较稀少吧,价值不太好说。”
听到薛晨这么说,马毅心里嘀咕了一句,八百多卷,也不算少啊。
知道薛晨意外得到了一卷永乐大典的副本,重新坐回池子里的甘泽平都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其他几个大概知道一卷永乐大典副本价值的协会成员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蒋力富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像是想笑,又夹杂着感叹,说道:“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如果不是泽平明白,我差点没反应过来,竟然是明世宗时期的永乐大典副本,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竟然还有流落在外的,竟然还被你拿到了,太不可思议了。”
一连串的“不可思议”把那几个还不是很懂的人弄的更迷糊了,心里更是急切的想要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薛晨心里很明白,这份意外之喜的确很不可思议,已经不是简单的天上掉下来金饼子砸在头上了,而是一颗黄金的流星,嗖的一下砸在了面前。
马毅虚心问道:“蒋会长,薛理事拿到手的一卷永乐大典很珍稀吗?”
“我来说吧,大家都知道薛晨得到了一件大明永乐的青花压手杯吧。”甘泽平道。
众人齐齐点头,心里则一惊,睁大了眼睛,难道比压手杯的价值还高不成?
“压手杯的价值大家都知道,轻轻松松上亿啊,但那只是市场价值,而永乐大典是我国古代前人无数的智慧结晶,两万多卷只剩下八百多卷流传下来,其中大半还都流逝海外,国内自由寥寥的二百多卷而已,基本上都收藏在国家博物馆里。”
听到甘泽平的介绍,不明白的人也渐渐的懂了。
“发现一盏新的压手杯,在全国上下古玩圈着实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但一卷永乐大典的问世意义却更大,这么说吧,如果薛晨愿意捐献给咱们云州省博物馆,当天他就能出现在每天七点半的省台新闻上,至少也得是个副省级以上的领导亲自接见,表达感谢,进行一个捐献仪式。”
见甘泽平这么说,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一卷永乐大典的价值了,都悄然的吸了口气,心里不知道什么感受了,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什么好事都能落到他的头上。
薛晨如果知道这些人的心理,不会说什么,的确,他的运气很好,非常好,但有时候运气抓不住也会溜掉的。
就说这卷永乐大典的卖家,无论是祖传的也好,还是收购的,他都是一个幸运女神的宠儿,可是他见识不够,“有眼无珠”,主动放弃了,卖掉了。
如果不是他恰好看到了这一卷永乐大典,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也被卖掉,直到某个人有足够的眼力和学识,成为那个幸运的人。
没有人再问及一卷永乐大典的市场价值,因为它无迹可寻,市场上没有过交易的记录作为参考,就好比说一个兵马俑价值多少?没人能给出一个确定的数字,因为根本不存在交易,要是有人吆喝着卖兵马俑,当天就会被请去喝茶。
永乐大典倒是可以买卖,没有法律明文规定禁制,可问题是民间根本几乎见不到。
“永乐大典,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蒋力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叹道,“面相还是看错喽,这不是脸上有财气啊,分明是财神附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