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声音,几个人都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扭头看了过去,江汉更是脸色悠然一变,嗖的一下站起了身,无暇多想,急匆匆的走回了房门前,拿出了钥匙。
杜归海和两位老先生也都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脸上有一些惊疑。
江汉急急忙忙的插入钥匙,拧开了房门,等门一拉开,看到储藏间里的情况,发出了一声像是公鸭被捏住了脖子一样的叫声,一只手扶着门框,软软的跌坐在了地上,发出凄厉的喊叫声。
“怎么会这样?!”
杜归海和两位老先生都立刻起身快步过去,薛晨则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跟过去。
当来到了门口,看向储藏室里,杜归海和两位老先生全都脸色大变,一脸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一侧的盛放藏品的木架不知何故,竟然倒塌下来,砸在了对面的另一个木架子上,上面摆放的藏品自然都洒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可以看见,破碎的瓷片撒落一地,墙上挂着的书画也被扯碎了好几副,惨不忍睹,那件精美的和田玉寿星摆件也摔坏了,寿星的脑袋被磕掉了,咕噜到了门口。
江汉像是傻了一样,目眦欲裂的看着,双眼外凸,布满了血丝,浑身都在颤抖着,这可是他大半辈子的收藏啊,大半的身价都压在了这一屋子的宝贝上面,看着那和田玉寿星摆件的头断了,他感觉像是死了儿子一样心痛。
“不!不!”
江汉抱着脑袋,发出一声声痛心的惨叫。
一旁的杜归海和两位老先生也都连连吸着凉气,这个场面实在是有些太惨烈了,网人不忍直视啊,对瘫坐在地上的江汉也十分的表示同情,换做他们遇到这种事,也会如此。
看此情形,损失就算没有一千万,也得有七八百万,如果说是投资损失了这么一笔钱,还容易挺过来,可这都是废了多少心血和精力才得到手的宝贝,是不一样的。
“哎呀,架子怎么倒了?该不会是木质烂了断了,我就说,应该用铁架子的。”薛晨可惜的摇了摇脑袋。
杜归海侧头看了薛晨一眼,心里有一些疑惑,隐隐的感觉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似乎不太妥当吧,有点伤口上撒盐的味道。
果然,瘫坐在地上眼圈都红了的江汉一听这话,全身抖的更严重了,大声喊道:“闭嘴!”
薛晨冷淡一笑:“我看江会长情绪不太稳定,我想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不准走!”江汉腾的从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一张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朝向薛晨,喘着粗气,质问道,“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多不对?”
薛晨眉毛挑了一下:“江会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肯定是你,你说架子会倒,就真的倒了。”没有一点证据,可是江汉却有一丝预感,木架突然倒塌一定和这个年轻人脱不了干系。
“杜掌柜,章老先生,刘老先生,三位评评理,江会长着明显就是情绪太激动,脑袋糊涂了,木架倒了与我何干?”薛晨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杜归海叹气道:“江会长,我们也感觉很难过,很同情,可你没有道理愿望薛先生啊。”
“不错,江会长,节哀顺变,还是赶紧去整理一下吧,避免更大的损失。”
“按理来说红酸枝不是那么容易断裂的,那只有一个可能,用的料可能被以次充好了,这才造成了这场事故。”
两位老先生也都说了一句。
就在这时,突然门被敲响了,江汉站在那里一动没动,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杜归海叹了口气,过去把门打开了。
“我们是分局的,江汉人在吗?”门刚一打开,涌进来四个警察。
江汉抬头,看到有警察登门,眼皮一跳,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我是江汉,有什么事?”
一位干警上前一步,盯着江汉说道:“你涉嫌雇佣他人进行盗窃犯罪,和我们去局里配合调查。”
江汉本来就痛苦的青白的脸色再次白了三分,嗓音都有点哆嗦:“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除了薛晨外,一旁另外三个人也都一脸发懵。
这时,另一名警员站了出来,简洁而明了的叙述了一下情况:“在昨夜,有人报警说某出租屋内有两男子斗殴,一人受伤,一人逃离,现在两人都已经被拘捕归案,交代了案情,你于前日曾雇佣这两人前往某酒店进行盗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