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坑填了。”薛晨在杜涛的帮忙下,二人将挖出来的那些土全都进行了回填,用力的踩实了后,又抓来许多的枯树叶子洒在了上面,任谁都看不出想不到这里曾经被挖开过。
处理好了留下的痕迹后,薛晨冲着杜涛示意了一下,抱起瓷枕就下了山。
薛晨开车,杜涛也不嫌弃脏,坐在副驾驶紧抱着满是泥土的瓷枕。
车开远了后,杜涛又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薛晨,这个……瓷枕,得值多少钱啊?”
“你猜。”薛晨笑眯着眼睛,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也很兴奋激动。
“你说的那个什么梅花瓶值两辆,它这么大的个头,至少也得值三辆吧?”杜涛砸吧了一下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像是擂鼓一样,虽然瓷枕不是很沉,但给他的感觉确实很沉重,不敢稍有一丝大意。
“三辆?”薛晨轻笑一声,“这么和你说吧,在前年,一件和它质地一样的影青瓷的三足笔洗拍出了四千多万的价格,而这一件瓷枕虽然我还没仔细的看一看,但价值只高不低。”
“四……四千万?”杜涛心脏差点从腔子里蹦出来,眼睛瞪的滚圆,大口的吸着气。
“李清照曾经做过一首词,醉花阴,其中一句为‘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其中玉枕指的就是青白瓷,也就是影青瓷的瓷枕,有这一句词在,这块瓷枕的价值至少要多加上一千万!”薛晨缓缓道来,和已经大脑都没有了思考能力的杜涛说着古玩里面的道道。
古玩最值得收藏的有两种,一种是极度珍稀,如他的宣德炉,就是这其中的典范。另一种便是有着历史背景和故事性。
前者适合投资,后者不仅适合投资,也是那些真正的古玩收藏大佬们所最喜爱,就如同他收藏的金农奇画和刘松年四景图,都在其列。
而这件瓷枕,两种品性兼具,可收藏性和市场价值不在他的那件最为珍惜的藏品宣德炉之下!
就连他都没有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碰巧的发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货,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薛晨,你真是牛逼,又发大财了。”杜涛咋舌道。他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就这样得到了一件天价的古玩,只是用木镐刨一刨?就得到了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放心,我说了带你发财,少不了你的那份。”薛晨笑着说道,看着前方的路。
杜涛挠挠头:叹了口气:“我的那份就算了,我又没干什么,不过是给你打了个手电,我想就算没有我,你自己也能够轻松搞定,你的心意我明白,能够有这么一次经历,我就感觉挺值的了,钱就算了。”
杜涛在四季园酒店下了车,薛晨则连夜开车离开了齐南县赶回海城,这么大一个瓷枕实在是没有地方放,放在哪里也都不合适,如果被人看到了难免会招来一些注意。
第二天一早,在早餐厅,关洪、韩诗樱得知薛晨已经连夜回到了海城都很诧异,都感觉走的是不是太急了。
“哎,薛晨他走的怎么这么快,他的酬劳我还没有给他呢。”关洪摇着头说道。
“酬劳就算了,我想他不会在意的。”杜涛咧了下嘴,几千万的瓷枕已经抱走了,还会在乎这几千块钱的酬劳吗。
“薛晨离开了?”韩诗樱很意外,就算离开也没有必要那么急吧,看到杜涛略有些不对劲的神情,她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
薛晨在开车回到莲花池的时后已经是十点多钟了,当抱着瓷枕进到客厅时,穿着睡衣的披着件外套的姜慧兰从楼上下来。
“薛晨,你回来了,这么晚,怎么不明天白天回来,晚上开车多不安全。”姜慧兰细声说道,等见到薛晨怀里抱着一个满是泥巴的东西愣了一下。
“没事,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薛晨抱着瓷枕腾腾的上了楼来到了他卧室的独立卫生间,用水流和刷子将瓷枕上面的泥巴统统的刷掉,刷干净了后用浴巾擦拭干净。
“呼!”
已经洗刷干净的瓷枕他捧出洗手间放在了床上。
在灯光下,瓷枕泛着青白色的釉面清澈丽洁,色泽温润如玉,就像是婴儿的皮肤一样,看起来不像是瓷,反倒像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