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弟,既然这只鞋藏了金叶子,另一只也应该藏了吧?”陶四海说道。
薛晨拿起另一只鞋伸手进去摸了摸,感觉夹层里也不是空的,也夹着薄薄的东西,想来应该也是金叶子,可当再次用小刀挑开了缝合的线后,伸手进去一摸,感觉却和金叶子的手感不一样!
当他小心的抽出一角,却是一张折叠起来已经泛黄发黑的纸张,闫儒行看到后,瞪大了眼睛,并且立刻阻止薛晨继续抽出来,急忙道:“小薛,先别抽出来,等回去后再说,小心别弄坏了。”
薛晨看到不是金叶子,而是一张纸,心脏也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忍住当场抽出来看一看上面记载着什么的冲动,又把它塞了回去。
见到另一只鞋子里面夹得是一张纸,陶四海和于强面面相觑,都分外惊讶,比刚才看到金叶子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于强问道:“这张纸难道比金叶子值钱?”
闫儒行瞪了于强一眼,叱道:“钱,钱,钱!就知道钱,这种东西不是用钱来衡量的,那张纸显然是同一时代的书信宣纸,应该抱着发掘和艺术欣赏的眼光去看待!”
被闫儒行训了几句,于强挠了挠头,神色尴尬不已,同时在心里很不平衡的回了闫儒行一句,平日里就他把钱看得最重,现在反倒来教训自己了。
等薛晨把金叶子和一双香鞋都收好,闫儒行兴趣满满的搓了搓手,思虑着说道:“小薛,你说这双香鞋里为什么会藏金叶子和一张书信纸,上面会写着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
薛晨回了一句,闫儒行好奇,他又何曾不是,心里也对这张藏在鞋底夹层的信纸感到万分的好奇,想要看一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刚刚他已经用透视的能力暗暗的看过了,但也许是因为年代太久了,上面的字迹都变得极为的模糊,连成了不清不明的一片,看不清上面的是字还是画,还需要回去后拿出来,平铺开看,仔细的研究研究才能看出名堂来。
一双大户人家年轻女子的香鞋中,一只夹着几片金叶子,另一只鞋夹着一封书信,这着实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想象这其中的故事。
饶是闫儒行着一辈子见过的古玩文物多如牛毛,也听过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但也从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也流露出跃跃欲试的期待神色。
当车快到了海城市的时候,薛晨接到了王东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得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王东就说让他有时间过去一趟,有点事情要谈。
等进入海城市市区,车子直奔万瑞古玩店,下车后来到店内,闫儒行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让薛晨把香鞋内暗藏的那封信取出来,看个究竟。
看闫儒行心急火燎的样子。薛晨心里也难免多了几分遐想,这信纸上面写的会是什么呢?
来到二楼的一间会客室,薛晨小心翼翼的把香鞋夹层内的那封信取了出来,又一点点的打开,平铺在了茶几上。
一瞬间,不仅薛晨和闫儒行,就连对古玩不怎么感兴趣的陶四海和于强都探过脑袋来看了几眼。
可是看过之后,四人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张纸保存的还算完好,只有轻微的磨损,但是上面的墨渍却是已经暗淡不清,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只能看出这上面应该写着大概百十个字的样子。
薛晨仔细的看了又看,但也只猜出了寥寥的几个字,依旧看不出书信上具体写的是什么东西。
“等一下,我给陈溯源打个电话,让陈老过来看看,他对这方面研究比较深,也许能够大概的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
闫儒行当即就给陈溯源打去了电话,在电话简单的把事情说了说,等挂断了电话后告诉薛晨,很快陈老就会赶到。
“呃,陈老正在茶馆和人饮茶,同在的还有沈万钧、刘明几个人,也都要一同过来看看。”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薛晨随同闫儒行出门将一行五个人迎了上来,全都是海城市古玩圈里颇具名声的“老家伙”,从陈溯源的口中听说了香鞋的事情,都特意一同过来见识见识。
等上了楼,平铺在茶几上的那张古旧的纸张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陈溯源当仁不让的坐在了茶几的正前方,弯下腰,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其他人则坐在了一旁,沈万钧拍了拍薛晨的肩膀,笑这说道:“小晨,听说那双香鞋是你买的,还真实不虚此行啊,对了,这趟的买卖怎么样啊?”
薛晨笑着摇了摇头。
闫儒行在一旁很不爽的摆了摆手:“别提了,一提我心里就有气,白跑了一趟不说,还差点上了套。”
“嗬,听你的意思,是碰到骗子了?”市书协协会会长刘明笑呵呵的说道。
“的确碰到骗子了,还是一窝骗子呢。”闫儒行很窝火的将去平河的这趟交易的过程大概的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