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斯达特出发(1 / 2)

将军突然点名斯达特,这着实让他们两个有些措手不及。凯文自己是真心不想去,比较庆幸的是他有一个非常合理的借口,直接脱口而出的时候,倒也没想到居然是斯达特顶替自己。凯文总觉得堂堂一个军团,难道除了这几个人,就没有别人了么?他们刚刚死战归来,总不会马上又派他们去吧?

但偏偏将军不安套路,要说将军这么做的理由,当然也是十分充足。论对山贼的了解,谁能比凯文和斯达特更多?一个不去,只能找另一个。有文化有水平,实力较低不会让山贼紧张,同时阅读大量套路文,对山贼应该有很大的针对性。

不过军营之内,智力和实力的确是成正比的。以目前军营内的惯例来看,实力为首重,有了实力军衔才能升上去,然后才会看你的其他方面。想要找出一个很有智力,但实力不行的人,本身就是很难的事情。

只是在斯达特看来,这就不免有凯文故意把送死的任务扔给他的嫌疑,两人刚刚死里逃生,感慨万千,如今却心中不免有些芥蒂。凯文也感觉过意不去。

回到投石车营地,已经快是凌晨时分。两人都没什么睡意,坐在桌前,斯达特已经是连连叹息,凯文想安慰,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感觉说什么都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斯达特也说不出什么,因为实在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两人一直坐到东方日出,军营内起床出操,边上赛因总算睡醒,总算是打破了沉默。

“你们两个没事了吧?”赛因一边飞快的穿衣服,一边随口问。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打算去出操。

“唉!”斯达特又叹息一声,低头不语。

赛因见状,还以为他还在忧伤格雷的事情,不由开口:“唉!格雷的尸体我也看见了,以前我们三个一直欺负他,现在想想……唉!”

凯文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忍,但还是告诉他实情:“你哥死了。”

赛因:“……”

“早上就不用出操了,去你爸那边看看吧。”凯文摆摆手。

赛因衣服穿了一半,人整个就愣住了,然后拼命观察凯文脸色,试图找他在开玩笑的表情,也转头看斯达特试图确认。

凯文只是抬抬手:“去找你爸就知道了。”

赛因狐疑的看着两人,然后还是淡定的穿好衣服,带好剑和盾,一如既往的出操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凯文两人是连连摇头。

“还不信,以为我们在耍他?”斯达特冷笑。

“的确难以置信,”凯文回答,“反正他也早晚会知道的。也许别人看见他哥都死了,还坚持出操,说不定能得到表扬。”

两人摇摇头,凯文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话题带回来:“其实你现在的状况,和我上次出征的情形,非常相似。上次出征之时,赛因留守,你也感觉到明显不对,我也感觉到了。甚至我当时所得到的线索,还更多一些。但是当时的情况,我没有办法推脱。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去责怪我多嘴,把任务推到你头上,你也没别的办法。”

斯达特扫了凯文一眼,还是叹息。

“时间应该还有两天左右,山贼说是三天,也不知道这三天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凯文站起来,“行了,吃个早饭,这两天我们一起准备准备。把山贼可能用的套路全都猜测一遍,尽可能增加的生存几率。”

“这次毕竟只是谈判,”凯文分析,“谈判总得要有个谈判结果,他们总要放你回来讲一下谈判结果吧?”

斯达特反驳:“那要是谈判破裂,他们会不会也直接把我的人头装盒子里送回来?”

“我们先去吃早饭,不要急。”凯文只能这么安慰。

斯达特摇摇头:“你去吃,我吃不下。”

“那也行,”凯文也不客气的往外走,不过到门口时还是回头提醒一句,“不要试图逃跑,第一你逃不掉的。第二,我也会被牵连。也所以第三,我也不会让你逃跑的。”

斯达特:“……”

凯文吃完早餐回来,见斯达特已经开始拿着一本本子写写画画,边上拿了基本书开始不时翻阅。凯文欣慰点头,如果一个人注定必须进行一个极高死亡率的任务,那为什么不像一个英雄一样去死呢?毕竟这样死的很有尊严。

两人当即开始了热烈的讨论,没有再去纠结任务人选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不去找别人这愚蠢的问题。两人时而翻书,时而记录,时而现场模拟。由凯文假扮山贼,由斯达特进行模拟对话。

斯达特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的开口:“尊贵的山贼勇士,我就是本次派来的谈判代表……”

“哈哈哈,你不就是那个谁么?你也过来了?”凯文回忆山贼的性格,随口模拟了一下可能出现的回答。

斯达特愣了愣:“他真的会这么说么?”

“有可能,”凯文回答,“毕竟你是熟人,他会感觉亲切一些,可能会叙一下旧。而你开口‘尊贵的山贼勇士’,怎么听着这么变扭呢?”

“那叫什么?”斯达特摊手,“直接叫山贼?那就是骂人了。称他们勇士?感觉也不合适。”

“那索性就省略称呼,”凯文提议,“这边粗人懂什么礼节?还尊贵的,你这么说出来他们都要笑。直接一句老朋友就行。”

“那这样,”斯达特清了清嗓子,“老朋友,我来谈判。你们想怎么样?”

凯文沉默片刻:“这里有些关键要记下,显然他们会开出某些条件。我们是希望他们放人,他们至少希望我们不来找他们麻烦,有可能还要钱,趁机敲诈。明天我们去找将军问问,将军可以开出的底线条件是什么?不然谈判都心里没底。”

“有道理。”斯达特当即在纸上写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