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逼迫(1 / 1)

“臣岳飞拜见陛下。”不过半年而已,岳飞已经成长了许多,就算是面对赵桓也是面色平静,但从称呼上已经看的出来,岳飞已经承认了赵桓的地位。

“爱卿请起。”赵桓脸上露出一丝欢喜之色,亲自将岳飞搀扶起来,拉着岳飞的大手,说道:“鹏举不过数月就已经平定了王庆,取王庆首级来见朕,朕十分欣慰,我大宋第一将非将军莫属。”赵桓十分高兴,自己不过冒险一番,没想到最后还是取得了胜利,这些都是岳飞的功劳。从这个方面来说,赵桓应该感激李璟,若不是李璟,岳飞焉能归顺自己的手下。

“此都是赖陛下之功,将士用命,非臣子之能。”岳飞赶紧说道,只是他目光扫向四周的时候,面色差了一些,不过数月之久,以前的襄阳大城是何等的繁华,现在却是萧条了许多,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鹏举,既然陛下说将军有功,那将军就是有功。鹏举,陛下可是在垂拱殿设下酒宴,就等候将军归来了。”贾存洲哈哈大笑,拱手说道:“陛下,时候也差不多了,还是进城吧!”

“好,好,鹏举,随朕上车。”赵桓也点点头,就准备拉着岳飞上龙辇,岳飞面色微微一变,正待说话,赵桓却是摇摇头,硬生生的拉着岳飞上了龙辇。

“陛下。”岳飞上了龙辇之后,有些担心的望着赵桓,就在刚刚一瞬间,他分明的感觉到赵桓右手的力量增加了许多,这才是他不敢拒绝的缘故。

“鹏举,你也知道,这次我们和赵构厮杀不过是李璟的计策而已,江北大旱,李璟为了防备你北伐,所以才会挑动朕与赵构的厮杀,使得我们彼此双方无暇自顾,好让他安心渡过难关,现在你虽然得胜还朝,但实际上,李璟那边也已经渡过了难关。”赵桓面色阴沉,说道:“你看看现在的襄阳,与你走的时候相比,可是差了许多,可又能怎么样,江南不统一,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李璟。”

“陛下,无论是您也好,或者是建炎皇帝也好,都是赵氏子孙,难道就不能先对付李璟,然后在分出胜负吗?”岳飞一听赵桓的言语,就知道赵桓下面想说什么话,无非是想让岳飞兴兵东进,解决赵构,这让岳飞十分为难,毕竟赵构同样很信任他,更重要的是,他的母亲并不是赵构所杀。

赵桓面色微微一变,虽然早有准备,但实际上,等到岳飞真的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赵桓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忍着一丝愤怒,说道:“内敌不清,如何抵御外敌,想要对付李璟,就需要聚集整个江南所有的力量,才能对付,但看看赵构,嘿嘿,恐怕他早就和李璟勾结在一起,这次索要的粮草,远比我们低上许多,否则的话,我们的老百姓也不可能过的如此艰难。和他们联合在一起,最后只能是我们被赵构出卖。唯有灭了赵构,才能掌控江南,对抗李璟。”

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赵桓气的牙疼,同样是赵家子孙,李璟索要的粮草比例不同,逼的赵桓将整个荆州的富户都得罪了一遍,才满足李璟的需求,而相比较荆州而言,江南却是好了许多,这让赵桓心中十分不满。

岳飞眉宇颤抖,想了想说道:“陛下,现在张宪那边的情况如何?”是不是参战,岳飞并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但若真的像赵桓所说的那样,李璟和赵构已经勾结在一起,岳飞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张宪占据了上风,但自从李璟巡视蕲州之后,前线军心动摇,最近更是如此,李璟已经西进,大概准备过南阳,入长安祭祖,前线军心更是不稳。”赵桓忍不住叹息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李璟在天下的威望甚高,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对周边的影响都很大,张宪的大军远在洪州,也害怕李璟大军突然杀出。

岳飞知道,李璟之所以这个时候过南阳,一方面是威慑襄阳,二来,也是因为江北的旱灾已经结束,大唐虽然损失了不少,但元气已经逐步恢复,等到明年的时候,大唐必定会领军南下,所以赵桓这才着急的想要自己领军出击。

“李璟狼子野心,实际上,他这样对付我们,也是因为忌惮的将军的缘故,问天下,能抵挡李璟的进攻,唯有将军,他正面战场不是将军的对手,才会使用诡计,离间江南,对付将军,好让将军手中无兵马可以与之厮杀。”赵桓看了岳飞一眼,化成了一声长叹。

岳飞嘴角抽动,赵桓这是在提醒,他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若不是自己,李璟也不会如此区别对待了。

“待臣回去见过家人之后,明日自会觐见陛下。”岳飞想了想,心情低落,刚刚得胜还朝的心思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欠别人的恩情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这个时候为了报答赵桓的恩情而对付赵构,那赵构的恩情如何报答呢?岳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桓听了嘴角顿时露出一丝笑容,岳飞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际上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只是心里的那一关还没有过去。等到明日的时候,或许就会答应自己。

当下笑道:“鹏举一路征战辛苦,先回去休息一阵,朕不急。等鹏举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朕也不迟。”多年的监禁,让赵桓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为人更加的虚伪,心机更深。

岳飞心中隐隐有一丝感动,前线军情如火,每天都有可能发生新的变化,赵桓此刻已经心急如焚,但为了考虑自己的感受,还是宁愿等候自己,让岳飞内心深处一软,差点开口就准备应下来。只是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顾忌,一丝执念,这个执念让他生出无限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