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我们已经能够确定刘仁轨在暗中图谋不轨,那恐怕之前的计划就要变一变了!”
顿了顿,李弘的眉头微皱,神色也有些凛然之意。
不同于刚刚他的猜测,这一次李绩的信件可以说是一个有力的证据,虽然仍旧不能拿出来说话,但是说服裴行俭却是够了!
“不可,殿下!”
不料裴行俭沉默了片刻,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沉声开口道。
“殿下,此事应当立刻上禀陛下,否则的话,单单凭您的东宫六率,恐怕是难以阻挡带领大军的刘仁轨,而臣掌管的内府军没有兵符,无法调动大批人马,即便是知道了刘仁轨心怀叵测,恐怕也无济于事啊!”
的确,虽然现在裴行俭统领着内府军,但是他的权限却也不过是千骑罢了,这些军队虽然足够应付长安城的日常乱子,但是若说是要抵挡东征大军,却是根本不够看的。
而调动大批军队,要么要有兵部的临时批准,要么要有兵符!
可是此刻他们手中的证据是断然不可能让兵部冒此大险,开具临时文书的,那么唯一剩下的路就是尽管赶去九成宫,求得皇帝手中的兵符!
“此事,孤倒是有办法!”
裴行俭这边在愁眉苦脸,李弘却是微微一笑,脸色略微有些凝重的开口道,片刻之后,王伏胜从内宫当中走了出来,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裴行俭的面前。
“这是……”
带着几分疑惑,裴行俭伸手打开了面前的盒子,脸色却是陡然一变。
“鱼符?!”
“这……此物殿下是从何处得来?”
作为行军打仗的老将,裴行俭只瞧了一眼,便知道那盒子当中乃是真正的鱼符,只是让他感到惊心的是,太子殿下怎么会有鱼符,要知道,此物可一向是由陛下保管。
“自然是父皇钦赐,裴将军,你莫不是以为刘仁轨的心思父皇会不清楚吗?”
顿了顿,李弘的神色肃然,沉声开口道。
“可……”
虽然如此,但是裴行俭的脸上仍旧是带着犹豫不决的神色,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要知道,兵符这种东西,且不说皇帝是否会轻易赐下。
便是真的赐了,也应当有配合的诏旨,用完之后即刻奉还,不得有一刻耽搁,但是现在他的面前只有一个鱼符,着实不得不令裴行俭感到怀疑。
眼见他如此神色,李弘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不过李弘却是也无奈的很,思量了片刻方才轻声开口道。
“裴将军请细想,父皇母后离京已有半月,若孤手中的这块鱼符真的是来路不正,那么鱼符丢失这样的大事必然早就已经震动整个长安,又岂会像如今这般风平浪静?”
听得李弘如此解释,裴行俭的心思方才渐渐放下,略微沉默了片刻,沉声开口道。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放心,有这块兵符在此,便是他刘正则真的掌握了整个东征大军,臣也有信心一举将其擒获!”
说罢,裴行俭的神色有些复杂,拱手离开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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