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手术的成功率是不够高的,如果被曲伯母跟陆微凝知道,这两年的时间还不知道怎么提心吊胆呢。
不过,温萧拧了拧眉头,他向四周看了看,开口,“这么长时间,你怎么瞒得住。”
项锦东嘴角向上一勾,“方准告诉我,两年的牢狱之灾免了。这消息暂时没有对外公布。”
温萧茅塞顿开。
项锦东浅笑了一下,“最近心情很好?”
“夫妻双双把家还,马上还有可爱的女儿出世。老项,不仅仅是你阖家团圆。”温萧的笑都要勾到耳根后了。
项锦东握拳碰了一下温萧的肩头,“好好对待顾岚吧,她值得你付出后半辈子。”
陆微凝抱着孩子倚靠在门框上。
曲婉从厕所出来,凝视着陆微凝,“怎么站在那里?”
陆微凝急忙吸了吸鼻子,将心里的苦涩咽下去。她笑着拍了下儿子的屁股,“这臭小子不让我这个当妈的闲住,一停下来,就哭。”
……
小包子情况慢慢的在好转,用药用得很正确。
陆微凝将听到的一切都抛在脑后,既然项锦东想要她过得开心一点,她不能够违了他的意愿。
就在孩子脖子上的红疹消失了之后,一家人就准备回去了。
然而就在路上,项锦东的手机响了。
他接到方准的电话。
说是关于项父、季元辰还有孙素雅都判了罪。
结局在意料之中,不是死刑就是死缓。
“有时间过来一趟警局吧,你父亲。”
方准一顿,“他想见见你。”
项锦东嗯了一声,然后将手机挂断。
陆微凝抱着孩子,心里酥麻的疼着。
她将孩子放在双腿之间,空闲下来的手紧握住项锦东的手。
项锦东拍着陆微凝的手背,“傻瓜,我没事。”
……
项锦东将陆微凝跟孩子安排好了之后,就去了警局。
方准拍了下他的肩头,“恢复得怎么样?”
项锦东嘴角微勾,“还不错。”
方准将项锦东带过去,项父已经在玻璃隔板的另一边等好了。
还不等项锦东拿起电话,项父就着急的撩起了电话,他的眼睛瞪得特别大,死死的盯着项锦东。
疯了一样朝着电话那边喊,“你个狗娘养的叛徒,给我接电话!你给老子接电话!!”
项锦东根本听不到那边在说了些什么,但是通过父亲的嘴型,项锦东也差不多能够了解的个差不多。
他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痛意,只是觉得可悲。
他拿起电话,不等开口,就听到那边继续咒骂。
“我对你不够好吗?项锦东,我是你老子,你害死你的老子,晚上睡觉就不怕被惊醒吗?你这是不孝。项锦东,你这是不孝!”
项父一边拿着话筒,一边用力的敲击着玻璃,手铐将玻璃砸得有了清脆的响声。
一旁的警察立马就控制住项父。
项父拼命的挣扎,他的脸上只能够看到瘦削的骨头,脸上已经没有肉了。
眼珠子不断的向外突出,看样子可怕渗人。
项锦东脸上都是淡漠的冰渣子,他冷漠的声音渐渐的传入项父的耳中。
“你有将我当成儿子吗?既然没有,何必要求我尽孝?提供了一颗精子罢了。”
说完,他便将电话挂断了。
项父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大声的朝着玻璃那边喊,“当初我就应该掐死你,掐死你!”
方准以为项父要求项锦东过来是已经觉悟了,没想到居然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他赶紧追上项锦东。
项父见项锦东慢慢的走远,脸上终于出现了惶恐。他在警察的控制下,一下下的撞击着玻璃,声音里充满了着急,他痛苦的大叫,一改之前的态度,“锦东,你回来。你救救爸爸,爸爸不想死!!你救我,项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都给你!”
钳制住项父的警卫员不屑的笑了笑,“项家都被搜查了,S市再无项家,您老忘记了?”
项父双腿一软,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项锦东冷笑一下,随即就离开了。
他没有一丝的怀念跟留情。
方准追上项锦东,一句话还没说呢。
项锦东已经提前说了,“我需要出国治疗一段时间。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你帮我瞒着。就说我需要坐牢两年左右。”
方准在项锦东的身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哎,哎,哎,你别走啊。好歹跟我说清楚啊。”
项锦东着急回家,走得很快。
但是他打开车门,他的腿却突然被紧紧的抱住了。
孙庆娟声嘶力竭的大喊,“锦东,求求你救救我们素素吧。她才二十几岁,这辈子还那么长,求求你救救她,不要让她这后半辈子呆在监狱了。如果你非要让一个人去监狱里蹲着,让我吧。让我去。我去代替我的素雅。锦东,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项锦东的眉头一拧,他烦躁用手理了理眉头。
“项家已经被收查了,我如今不过一个普通人。”项锦东并不喜孙庆娟,他的语气也淡漠了许多。
孙庆娟根本就意识到项锦东语气的冰冷,她紧紧的攥住项锦东的裤腿不松手,“锦东,伯母求求你了。你想想这么多年素雅为你做的吧,她曾经为了你真的是没有了腿的,那么多年的一个姑娘倚靠着轮椅过日子。你就没有长心吗?我的素素已经够命苦了,你救救他吧。救救她吧。”
项锦东一声冷嗤从鼻腔里溢了出来,当初的事情……
呵呵。
项锦东一笑,将腿抽出来,“孙女士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一个设计我让我出了车祸差点死翘翘的女人?感谢一个一次次陷害我的妻子,企图伤害我的儿子,一次次用谎言蒙骗我的女人吗?您是个母亲,你的行为我的确尊重,但是你的宝贝女儿对我全家做过这些,你觉得我会救吗?”
孙庆娟顿时瘫软了身体。
……
陆微凝抱着儿子在项锦东的新别墅里参观。
正参观婴儿房,就听到外边传来了一阵刹车的声音。
陆微凝瞧着儿子咿呀咿呀的胡乱的伸着胳膊的模样,努着鼻子笑了下,“你这臭小子,你妈我才整天忙里忙外的照顾你,白眼狼。”
尽管这么说着,陆微凝还是抱着孩子出了婴儿房。
陆微凝下了楼,惊奇的发现进来的并不是项锦东,而是一个将近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陆微凝一愣,抬起头恰好跟项锦东墨黑含笑的眸子对在一起。
“婴儿房在二楼主卧旁边,带着孩子上去吧。”
月嫂听到之后,便点头上了楼。
陆微凝呆愣的站在远处。
项锦东勾着邪肆的笑意,一步步的朝着陆微凝走过去,先是低头戳了一下儿子的脸颊,继而抬头盯着陆微凝,“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大人之间的恨意,用不着牵扯在孩子身上。那个孩子也不会知道他生父生母的事情。”
陆微凝眼眶里积蓄着清澈的眼泪,她嘴角忍不住就扬起了幸福的笑。
“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看着陆微凝眉目间带着的娇羞模样,项锦东瞳眸一收,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的欲望。
喉结也上下一滚。
“老婆,说这话之前请放下别人的老公。”
陆微凝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看了一眼儿子,红着脸怒瞪了一眼项锦东。
“儿子这么小,什么叫别人的老公。”
项锦东才管不了那么多,他冷着脸朝着站在一旁的佣人瞪了一眼,“将小少爷送进婴儿房,好好看着。”
陆微凝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项锦东一把夺了下来。
她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猛地一下打横抱了起来。
“这……这是白天……”
“温饱思淫欲。”
“不要不要不要!”
“你该喊用力用力用力。”
大床上,动作起起伏伏。
陆微凝就差被拆了。
一场性事之后,陆微凝跟个小绵羊一样窝在项锦东的怀里。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可以用柔弱无骨来形容。
“就这点体力,是谁答应我一周只休息两天的?”
项锦东倒是神清气爽。
陆微凝红着脸,扁着嘴往项锦东的怀里钻。
项锦东眸子里都是爱意,他脸上的柔和。
双臂紧紧的将陆微凝抱住。
就像是想要将人揉进血液里一样。
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钟表一下一下的响着。
陆微凝突然就觉得眼眶有些热,她紧紧的环住项锦东的腰,炙热的吻就落在项锦东的唇上。
“我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好好的教育儿子。等你回来。你要好好的努力,争取减刑。”陆微凝知道项锦东不想让她知道他是去治病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破坏他的计划?
项锦东喉结一滚,眼眶里沾染了湿意,他哑着嗓子,虔诚的吻遍陆微凝,“我何其有幸,这一生有你真情相待。”
你知不知道,你就就像是一团炙热的烟火,照亮我本就黯淡无光的生活。
你让我这黑暗的一辈子,有了希望。
让我有一个家,让我此生得以圆满。
我的宝贝,我的妻子,我此生最爱的爱人,我会用最短的时间,奔回你的怀抱。
我会跟你走剩下的余生。
你等我两年,我这一辈子尽数交给你。
……
陆微凝清晨醒过来,床边已经凉了。
她看不到项锦东的身影。
眼眶里的眼泪铺天盖地的掉了下来。
她咽下苦涩的眼泪,从床上下来,拿出手机。
一遍遍执着的拨打项锦东的电话。
那边过了将近两分钟才被接通。
陆微凝不给项锦东说话的机会,一边哭,一边哑着嗓子,一顿一道,“我等你回来,你不要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晚上害怕,你可不可以早一点回来。老公,你还欠我一个婚礼,我们还没有复婚。”
项博安睨了项锦东一眼,看他眼眶里发红,嘴角却扯着甜蜜笑意的表情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项锦东声音同样沙哑,“等我回家。”
说完,他就迅速的挂了电话。
仰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喊了声三叔。
项博安回头。
“温萧呢?不是他送我过去吗?”
项博安淡淡的开口,“顾岚被引产了,醒过来之后一刀子扎进了温萧的肚子上。在医院躺着呢。”
车外的风在吹,空气在流动。
大雁缓缓归来,明明一切温暖渐至
项锦东心尖一颤。
“事情不大,用不着担心。”项博安将车子停下来,“飞机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