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这般品评他的仇人,却不免心中为之折服。
“至于我所佩服的最后一人,是我神教新任的光明右使梦先生。”
“啊?”
方证一愣,问道:“这梦先生既然能让任先生你佩服,想来该是是了不得的成名人物,老衲却为何不知道江湖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位英才?”
向问天笑道:“教主说的这几人中,我们梦右使虽然是三人中的最后一个,但在我向某人心里佩服的人当中,梦右使却仅在教主之后,是向某衷心佩服的。”
任我行笑吟吟地道:“敝教梦右使为人低调,行踪神秘,却既有运筹帷幄之功,又有决胜阵前之能。他做过的事不少,却少有人知道此等大事皆是其一手安排,这远的有救老夫出困,助老夫重掌大权,这近的则有奇袭武当,直接抄了你老道的老巢,如此人物,又如何当不得老夫一句佩服?”
他说得轻巧,但话中的意思,却像是在这大厅之中,点燃了一枚炸雷。炸得在场的所有人众脸色大变,尤其是冲虚道人,脸色在枯黄,苍白,通红之间来回切换了数次,身上的道袍,起了一阵明显的震动。
“但不知这位梦右使现在何处?”
方证猛一伸手,按住了冲虚道人后心,一股敦和温厚的内力输了过去,冲虚的脸色一连数变,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来。却是他方才心神动荡,差点直接走火入魔。
“呵呵,任某既然提起了他,他自然已经到了少林。”任我行笑道。
方证心念电转,和冲虚交换了个眼色,顿时心中大叫不好。
“糟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毋庸置疑的,当任我行出现的时候,这寺中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而剩下的一干精锐,也被紫虚道人的事吸引了注意。这时正是整个少林寺中戒备最森严,也是最松懈的时候。
没有了方证,没有了冲虚,没有了天枢,没有了这三人的坐镇,这整个少林寺中,又有何人能够抵得住一个仅仅为救人而来的梦先生?”
“有劳教主和向兄挂念,梦某幸不辱命。”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院外传来,这声音飘渺不定,仿佛传自苍穹之外,又好似在耳边的低语,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来看个明白,听个清楚。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忽然口诵佛号道。
“少林大狮子吼。”
原来梦渊的这一句话中,运用了大悲咒的法门,能在不知不觉间,动摇人的心神,达到先声夺人的效果,而方证修行的乃是最正宗的佛门武学,知道厉害,连忙出声相抗。
“呵呵,大师修为高深,梦某不如。”
只见院墙之上不知何时站了一男一女,女子身形婀娜,神色虽然憔悴,却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正是任盈盈,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个黑衣儒衫青年,样貌平常,神气黯淡,很有几分落魄儒生的样子。
这却是梦渊先时使用苦肉计,用天魔解体大法自伤,虽然很有分寸,但还是伤了元气。通知任我行带人吸引住方证等人的注意后,他潜入了少林后院,救出了盈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