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想到,这小子冷不丁的就欺身过来,离得她这么近,近的她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丑橘摸摸自个儿的脸,觉得有些烫,她暗中吐出一口气,抬眼偷偷看了袁牧寒一下,还好他是背对着她的。
听到丑橘的回话,袁牧寒倒是很满意,这丫头,最近这段时日,都压负到他这个主子头上了。
丑橘不晓得袁牧寒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见他又要去拿书,她忙先出手把放着书本还有油灯的小桌几挪开。
要知道袁牧寒这小子一看起书来就没个完,这要是让他再看下去,非得看到半夜里去不可,光是点灯熬灯油不说,这不还扰她睡觉么。
可她这一拽桌几,差点把桌上的油灯给撩倒了,还好袁牧寒在一旁,他眼明手快的把油灯先拿了起来。
袁牧寒道,“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莽莽撞撞的!”
丑橘这下是知道错了,这油灯要是打翻了,那非打得把这屋子给点着了不可。
“那啥,少爷,你这还要看书啊,这会儿都啥时候了,不得睡了么。”
她讪讪的笑了笑,把桌几推到墙边顺手抱着另一床被褥忙活起来。
袁牧寒把油灯先放到灶旁的方桌上,回头看到丑橘在铺被褥,他一皱眉,刚才让这丫头一打岔,他都忘了问了。
“你这是做什么?”
“铺褥子睡觉啊。”咋又问哩?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可你为何将你的被褥也……也铺到床上来了?”
原先丑橘跟袁牧寒在一个屋里歇息,袁牧寒自是睡在土炕上了,而丑橘就将就着打地铺,反正她睡哪儿都成。
可今儿不一样了,才昌盛不是说了么,今儿晚要起林子风,夜里可是凉哩,不到秋时,比下雪还要冷三分。
丑橘把褥子铺好,瞅瞅把昌盛带来的那床被子也铺在他俩的褥子上。
“少爷,才昌盛哥不说了么,夜里要起风,冷着哩,咱俩使着他的被子垫垫,先对付过一宿再说。”
“你、你是要睡在这?”
“嗯。”夜里那么冷,她不睡在炕上睡在哪儿啊?
丑橘忙活好了,抬起头看向袁牧寒,见他一直看着炕上这俩床褥子,神情颇为不自在。
见丑橘看了过来,袁牧寒板下脸,“不行!”
丑橘愣了愣,随即明白,反问道,“为啥不行?”
袁牧寒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丑橘来气了,这会儿屋外已经起风了,有几丝钻到屋子里,带来些许凉意。
她不满道,“少爷,你别太狠心啊,这大晚上的那么冷,你让我搁地上趴着,冻坏了你养着啊?”
我养就我养!
袁牧寒差点就顺着丑橘的话接下去,他张了张嘴,道,“我没有让你睡地上,可你、你这也……也太近了!”
丑橘见袁牧寒胡乱往她这边一指,她低头看看,知道他说的是他俩这被褥,她确实把他俩这褥子并到一块了。
可她要是不把他俩这褥子并在一块,那昌盛的被子该咋整啊,他俩又不能盖一块去。
不过,看着袁牧寒这不自在的样儿,丑橘倒是乐了,没成想,袁牧寒这带兵打仗的人,咋着面皮儿这么薄哩。
许是想着袁牧寒不能拿她怎么样,丑橘存心想戏弄他一下。
她拽过自个儿的被子,盖到自个儿身上就躺下了。
不等袁牧寒开口,丑橘就说了,“我说少爷,我又不让你搂着我睡,你还不能分我点地儿啊?”
丑橘说完,不理会他,翻过身把自个儿盖了个严实,睡了。
“你!”
袁牧寒气结,他是拿这丫头没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