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指着地上的两箱冥钞问我:“师父,这些东西怎么处置?”
“拖出去烧掉吧!”我说。
我们再次驱车赶往工地,一路上,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谁也没有说话。
尤其是小叔,一直铁青着脸,心情很糟糕。
赵斌是小叔的直系手下,也是小叔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内鬼”,这让小叔非常难过,非常痛心。
我们来到工地,我和谢一鸣带上铲子,将原本埋在地下的那些五帝钱全部挖出来。
在法阵失效过后,那些埋在地下的五帝钱也起了反应,但见铜钱的表面,爬满了灰绿色的霉斑。
我把生了霉斑的五帝钱摊在手心,递到余三胖和小叔面前,对他们说:“看,法阵失效,这些五帝钱被阴气反噬,全都已经爬满霉斑,一点法力都没有了。这一百多枚五帝钱,全都成了破铜烂铁!”
余三胖苦着脸问我:“杨大师,现在应该怎么办?这事儿我们普通人也处理不了啊!”
我看着余三胖,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处理办法,第一,撤退,只要撤走高架桥这个工程项目,那些东西自然就不会缠上你们!第二,跟他们硬刚到底!你选哪一个?”
余三胖咬着嘴唇说:“我……我不能撤退……我前期投了那么多钱进去,现在撤退的话,那些钱全都打了水漂了……”
小叔也说:“我也不能撤退,这是由我牵头的政府工程,我是政府部门的最高负责人。这个工程要是出了问题,我……我也没法跟上面交代……”
我点点头:“好!既然你们都不想撤退,那我们就只有硬刚到底了!余老板,还有小叔,这两天你们最好不要出门走动,现在赵斌进了监狱,你们两个是工程的主要负责人,那个孔先生很可能会来找你们!”
“啊?!”一听说孔先生会来找他们,余三胖顿时脸色大变,赶紧问小叔:“我们要不要出去躲一躲?待在上海好像不太安全呀!”
小叔说:“可以,正好我还没有休年假,明天我把工作交接了,我们就离开上海,等事情结束了再回来!”
余三胖紧紧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杨大师,我们的身家性命全部压在你的身上,这次全靠你了!”
我摸出几张护身符,送给余三胖和小叔,让他们带在身上,万一碰上状况,关键时刻,兴许还能保命。
余三胖千恩万谢,接过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把黄符藏进自己的内裤里面。
我对谢一鸣说:“赵斌口中的那个孔先生,应该是这块地方的话事人,我想咱们有必要找他出来谈一谈!”
谢一鸣说:“师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说这个孔先生,会不会是四大鬼族里面的孔家?”
我微微一挑眉头,沉吟道:“很有可能!”
四大鬼族,是盘踞在华夏大地上的四大鬼家族,南方白家,这个已经被我们灭了,西方马家,北方慕容家,东方孔家。上海就是在华夏的正东方,而这个“孔先生”刚好又姓孔,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东方孔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