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屏风挡住了石门,却挡不住她愤怒的目光。
商凉玥这愤怒似透过屏风,穿过石门,落在暗卫身上。
为何要现下来?
过几个时辰来不可以?
好歹让她和王爷把事儿办了再说?
商凉玥好痛苦。
这等良辰美景,这等好气氛,就这么被破坏了。
帝聿看着商凉玥脸上五彩斑斓的表情,眸子里翻滚的墨色退下了。
他恢复到平常。
不过,这眸子瞧着,未有平日那般冰冷,那般冷漠了。
帝聿薄唇落在商凉玥唇上,轻吻。
商凉玥眼睛一瞬睁大,看着帝聿。
继续?
这是王爷吗?
她怕不是遇见了一个假王爷?
不待商凉玥反应过来,帝聿的唇离开她的唇。
他指腹落在她脸颊,眼眸凝着她,“早些歇息。”
起身,给商凉玥盖好被子。
商凉玥,“……”
什么假王爷,这根本就是真的。
商凉玥看着穿衣袍的人,坐起来,抱住帝聿。
帝聿穿衣袍的动作,停顿。
“这般好的时辰,不想让你走。”
直言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商凉玥不会真的不让帝聿走,她也就是说说。
她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帝聿亦知晓。
帝聿握住那扣在她腰间的手,侧眸看靠在他身上的人。
“至多一月。”
“嗯?”
商凉玥身子一顿,想到什么,坐到帝聿身旁,“一月?”
“一月便结束战乱?”
商凉玥眼睛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帝聿。
她觉得帝聿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帝聿握住她的手,未回答,“莫要多想,莫要担忧,有本王在,一切无事。”
“……”
商凉玥未说话了。
对于未有责任心的人来说,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能当真。
因为当真,你就痛苦了。
可对于有责任心的人来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誓言。
你要当真,却不敢相信。
帝聿拿过被子,把商凉玥裹住,让她不被凉到。
做好这个动作,帝聿抬眸,看着商凉玥,薄唇落在商凉玥眉心。
“早些歇息。”
帝聿起身,离开暗室。
商凉玥坐在那,看着屏风后的人走远,听着石门打开,听着石门关上,直至外面一点声音都未有。
她的心跳,落回原地,然后砰砰砰,似皮球般,被极快的拍打起来。
至多一月,怕不是结束战乱。
而是,娶她。
王爷娶她……
隔壁暗室,帝聿走进去,暗卫立时呈上信,“王爷,南伽送来的信。”
帝聿拆开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南伽一再战败,至昨日,我帝临已逼近南伽一千米。”
“南伽不再动手。”
“但今晨,我军营兵士开始出现异样,南伽对我军兵士下了毒。”
信上内容不多,就是这么几句话。
但这几句话意思却是明了。
帝聿的吩咐,红闫在做了。
很快,南伽那边的战事,会进入激烈的境地。
帝聿合上信,看着前方。
眸子里的黑暗,静若深潭。
次日一早,帝久覃醒了的消息从张贴的告示上传开。
百姓放心了。
“覃王殿下醒了,多谢天神保佑,多谢天神保佑。”
百姓们双手合十,对着天不断的说这句话。
黎洲城一片放心的声音。
帝久覃和帝久晋忙碌起来,辽源人还未退兵,他们不能松懈。
黎洲城的百姓不知晓帝久覃和帝久晋的紧绷,但他们知晓,有两位殿下在,黎洲城不会被辽源人占领。
他们放心。
而且……
“南伽又败了?”
茶楼里,街道上,都是百姓的议论声。
他们刚刚听到了一个消息。
从泯州那边传来的消息。
“听说南伽又败了。”
“这南伽与我帝临开战到现下,未有一场赢的,真是讽刺啊。”
“不会吧,一次赢都未有?”
“呵!可不是!”
“他们南伽,除了蛊,毒,哪一点比得上我们帝临?”
“现下真刀真枪的碰,他们南伽岂是我帝临的对手?”
“这倒是,论兵强马壮,我们帝临胜过南伽。”
“不过,这从开战到现下,他们未用蛊?”
“……”
“他们既然蛊最厉害,毒最厉害,怎的不用?”
百姓未说话了。
这倒是未听说,如若南伽用蛊,毒,他们帝临未必会赢。
这是实话。
在黎洲城,他们可是见识过南伽人的蛊。
不简单的。
一个个沉默了。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