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妹子的霸气侧漏(现在才更新真是非常非常对不起!)(1 / 2)

兽人们在人类聚居地上的第一堂课令他们每一个都难以忘怀。

教室的建筑规范是统一的宽七米长九米,至于课桌的平面尺寸,桌椅排布间距什么的规矩,现有条件下要遵守是很困难的。桌子是长桌,椅子不如说是条凳,照规范应该只容纳四十五到五十人的地方,坐上七八十个人乃至上百人从来不是问题,对空间有要求的不过是那两个高级版而已。而且当初规划的时候就将教室之间的隔墙设计成了可移动的双层木板,只保留了承重柱,必要是能变成临时的大会议室,至于长度产生的问题,地面很容易就能划出凹线,将用浸油的麻线缠在外面作进一步绝缘处理的漆包线埋进去,以驱动挂在教室后侧的扬声器。

不过就算把教室联通起来了,也不可能让这三百五十多名兽人全放在一块。教师组照已经得到的部分资料,把他们大体上先按年龄分成五班,课程开始之后再根据情况调整。在未来至少三个月的时间里,这些兽人要保证每天四个课时或者以上的学习,这个要求对教育组来说压力不小。

“只要他们不掀桌子,那就什么都好办。”副组长明月说。

“别忘了,我们还有术师的支持。”组长郁金说。

于是其他人也就先把顾虑放下了,他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准备,难道要在事到临头的时候让术师失望吗?

而对兽人,尤其是狼人们来说,“上课”——兽人被允许敞开学习人类的知识这件事,作为很有可能部落乃至帝国历史上的第一次,给他们带来的刺激比他们前两天搬进人类的宿舍还要强。只是必须跟河对面那群红毛待在一个地方就有点讨厌了,虽然对方的表情看起来也差不多。

他们是在早上八点的时候被人类一间间敲门过去叫起来的,看在这些人类的态度非常温和,这两天受到的招待不错,参观到的东西也很新奇的份上,绝大多数的狼人都把他们的话听了进去,并且全都在钟声响起之前内到达了教室。至于居住地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那些备选骑士们,一大早就接到早安电话的房主们就没那么客气了,除了踢后臀拎耳朵揪尾巴这些受到精英骑士特供的起床待遇,他们还得绕着新区先跑两圈才能过来,不过这样他们反而是来得最早的,而且一个个精神抖擞。

听着门内吵吵嚷嚷的声音,站在门外的教师们各自做自己的临场准备,有人在看计时器,有人在复习笔记,有人就靠在门边什么都不干,作为从人数近百的教育组中选出来应对这种场面的人物,起码从外表上看,没有一个人是紧张的。

提拉也同样站在门外,两手插在棉衣口袋里面无表情,只有闪烁的目光和颤动的耳尖能稍微泄露他一点真正的情绪。

而他脑子里想法变换的速度可比他耳朵动得快多了。

他其实可以不来,可以吃点草药说自己病了,可以让同族把自己从楼梯上推下去说受伤了,可以再跟撒谢尔的某个脑子不好的再打一场……总之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在这个时候站在这里,不要在几十息之后进去,在上百双眼睛面前做那件要命的事!

他没什么后悔的!不承认做错了!当然也不认为这算什么高明还是低劣!他预想了所有后果和可能的惩罚,并且准备好接受它们……却从来没想到术师居然是让他做这个!其实不就是说话吗,和他在自己的兄弟,父亲面前说的,在达比那个死狗的帐篷里所做的不都是一样的吗?他当初不是很轻易地就答应了那个卷发男人吗?总之走进去,和过去一样就是了——

好像还是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比较痛快。

在他的脚底即将离开地面的时候,第二次的钟声突然响了起来,提拉眼前一黑,心脏差点被他自己吐出去。

“准备好了吗?”站在他身边的黑发人类笑着拍了拍他的脊背,“我们一起进去,我先上台,你在旁边等一会就好。”

“我……”提拉艰涩地开口。

对方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侧过头来看他,“怎么,紧张了?”

看着那双清澈的黑褐色眼睛,提拉舌头咬断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不用担心,”那人笑了起来,“凡事总有第一次的么,上去之后反而不会那么紧张了。”

钟声响到最后一下的时候,门喀地一声被打开,这名身材娇小的教育组副组长走了进去。

教室看起来坐得相当满,大概是因为学员身形普遍高大——安排在这间教室的基本上是十五岁以上的青少年,没有女性,而且第一排的每个学员身边都有一个毛发丰顺的高大同伴的缘故。而在看到走进来作为讲授者的人类之后,原本颇为吵闹的教室安静了片刻,紧接着是一阵喧然大哗。

七十多个纯雄性汇聚而来的声浪让随之进入的提拉耳朵都在嗡嗡作响,那名人类却面不改色登上了讲台。

“女人!”

“她是个遗族女人!”

“怎么会是女人!”

“她怎么进来的?谁允许她来的?”

“她想来干什么?”

“让她滚出去!”

“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方?!”

兽人们,包括那十几个狐族的反应都极其激烈,与其相信这个看起来完全是个少女的遗族女性就是那位术师给他们安排的传授者,他们宁愿认为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在这种环境下,再大的声音也被掩埋在杂乱的吵嚷之中,提拉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紧张了,他曾经在课堂上见过这个女人,但知道她居然是术师选定的“教育”组副组长的时候也同样惊讶,但这种情况……她会怎么做?

她也没怎么做,毕竟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是没用的。她只是抬起了白皙而纤细的右手,往面前的讲桌看上去不怎么重地一拍。

然后那座全实木隼成的宽大讲桌在巨响之中变成了一堆木块。

在绝大多数声音都被那一声砸断的时候,她对他们微微一笑,温柔地说:“我可以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