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话。
韩璎见他这样,心里一颤,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有些发涩,她张了张口,艰难道:“我今晚就走。我们分开吧。”
傅榭身子前倾看着她,幽深凤眼中酝酿着风暴:“等你能走再说吧!”
韩璎几乎要迷失在他的眼神里了,心脏痉挛着试图说服她的理智。
她用力握拳,告诉自己: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离开!
韩璎快速从床头往床下跑,试图冲出去。
傅榭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拖了回来。
想到韩璎要离开他,傅榭的心脏一阵阵抽搐,手脚都在微微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韩璎挣扎中看到了傅榭冰冷的眼神。
他不说话,只是勒紧了韩璎的腰肢,嫣红的唇用力抿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这样的傅榭令韩璎感到了恐惧,她的呼吸都要凝固了,心脏的跳动也慢了下来……
傅榭抱起韩璎放在了锦褥上,分开韩璎的双腿碾压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剧烈,可是落在韩璎身上却又放轻了许多,生怕不小心伤了她。
……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似乎是天上的河往人间倾倒着,天地之间全是雨,全是水。
屋子里已经黑了下来。
韩璎的身体很热,心却很冷。
傅榭贲起的肌肉一下一下触着她,汗水一滴滴地滴在她的身上,先是热,接着就凉了。
她控制不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却能控制自己不去做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傅榭起身离了她,抬脚去了浴间。
韩璎见浴间们关上了,忙挣扎着起来,从衣柜里胡乱掏了几件衣服出来,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她原先身上的衣裙全被傅榭撕碎了。
韩璎觉得身上像被重物碾过一遍似的,全身酸疼难耐,即使是抬手穿衣袖这个小动作,都难以完成了。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韩璎顺了顺长发,正要蹑手蹑脚先出去,却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
她转身看了过去。
浴间的门开着,顶上放水的那十几根黄金管全被拧去了顶端的盖子,齐齐放着水,傅榭就站在水帘中,水淋在他的发上、脸上、身上。
房间太暗了,韩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傅榭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韩璎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她愣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往外走去。
她刚触到卧室门上的珠帘,人就被拖进了一个湿漉漉的怀里。
韩璎刚挣扎了几下,傅榭就抱起她走到拔步床边,把她扔进了拔步床里,然后看着韩璎冷冷笑了笑,后退一步,“哐当”一声闭上了床门——他把韩璎关在了床里!
摇撼着拔步床的门良久无效之后,韩璎这才意识到傅榭把外面的闩插上了,不由心中一阵惶急,跌坐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韩璎身上冰冷,她不肯放弃,起身跳下了床,耳朵贴在床门上,试图听傅榭的动静。
外面的暴雨还在下,“刷刷刷”全是雨声。
在这样单调的声音中韩璎渐渐觉出了恐惧,她再次用力摇撼床门。
没有一丝回应,除了无边无际的雨声。
韩璎终于累了,回到床上躺了下来,拉开被子盖住自己,闭上了眼睛。
她告诉自己,先恢复体力再说。
可是,想到一向那么疼她的傅榭这样对她,韩璎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韩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哭肿了——看向立在床前的人。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妈妈,大眼睛长方脸,看着很是利索。她见韩璎睁开了眼睛,忙招呼身后立着的丫鬟:“先拿热布巾过来,我给少夫人擦把脸!”
韩璎看着这个陌生的媳妇,眼睛四顾看了看——这是她的房间。
四个陌生丫鬟鱼贯而入,手上捧着金盆丝巾香胰子等物。
韩璎心中一阵恐惧,哑声道:“洗春呢?润秋呢?她们都去哪儿了?”
那个陌生妈妈恭谨道:“禀少夫人,公子说了,洗春、浣夏、润秋和漱冬都去了朱仙镇庄园,等您想清楚了,她们自然会回来;如果您没想清楚……”
她垂下眼帘,脸上一片恭谨,却故意留下了一大片空白。
韩璎心中大恨,双手用力抓住床褥,半日方缓缓松开。
她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