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但是尸体却从白布下弹出手来,抓住了我的手。
门外——叩、叩、叩。
我家有门铃,来人却不按,只是僵硬地敲门。
午夜十二点,谁来了?
父亲的房门响起了更猛烈的拍门声,几乎盖住了玄关门的声音,房门外传来小堂妹发疯地大吼:苏凉,门外有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吃了一惊,正想去看,身子一动,手腕猛地一痛,快要断了!
我低头一看,父亲抓着我的手青筋暴露,而我的手被他抓得发紫,他再不放手,我的手就要断了。
“我绝不会开门的。”我对父亲的尸体说,父亲听了我的话之后,垂下了手。
他只是一个尸体。
但是他动了。
午夜十二点。
一切很不美好的猜想疯狂涌入了我的脑海里,我咽了咽口水,心想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开门?尸体能动,那门外站的会不会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