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君凤耸肩,“不过你什么时候走,我也有点好奇呢。”
“我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虽然条件苦了些,每天都有好戏上演。我竟然有点儿舍不得走了。”
君凤好笑,这世上大概只有邱拿这种人会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糟糕。
邱拿兀自喝了一会儿酒,听见君凤说明天再来收盘子,立刻起身再次到了围栏前:“别这么急着走,我还有件事情,不知……”
君凤始终觉得这种“我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的开头很烦人,暗暗发誓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义正言辞的告诉对方“不当讲!”,但是连邱拿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他实在好奇。
“你说。”他凑过来。
“不是说的,是做的。”邱拿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便双手捧住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君凤闻到了浓浓的酒香,心里除了惊讶,更多的还是怀疑。
邱拿不是会爱上别人的人,这一吻绝对不是因为爱。
唯一让邱拿觉得兴奋的是鲜血、死亡,这一吻也不可能是因为生理上的需求。
难道,有什么事情真的这么不好开口,是担心隔墙有耳吗?
他正这样想着,果然邱拿的舌头卷了一个小东西探进了他的齿间。
君凤也只好自己伸舌头接了,这让他觉得有点恶心,不过想到对方真的只是想要传送点什么东西,便也不好独自矫情。
然而那小东西却完全不听话,君凤如何也无法将它卷进自己的嘴里,惊奇之下推开邱拿,才发现那是对方的舌钉。
上次邱拿没有戴过,他当然也就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君凤实在摸不着头脑,有些恼怒的低声问。
“你以为是干嘛?”邱拿似乎觉得好笑,也的确笑出了声,他探头埋在君凤耳边。
“我就是想看戏而已。”
说着用下巴指指斜后方的人影。
君凤立刻觉得不妙,回过头来,却看到白悠紫站在那里,一双大眼睛布满了血丝,正愣愣的望着自己。
“悠紫,刚才……”君凤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小丫头,你别误会,我和凤公子之间没有那些情啊爱啊的,只是单纯的云雨巫山的关系。”邱拿忍着笑说。
“你……”君凤猛然回头瞪一眼邱拿,这个人就是故意看自己笑话的,说之前没仇他都不敢相信。
“你变态!”白悠紫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掴在君凤脸上。
又是打耳光,女人都喜欢这么干,不对,男人好像也喜欢。邱拿在自己脸上拍了拍,还是不如一刀捅死来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