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扩张势力中,不可避免的隐患,成王纵然可以提前就进行一定程度的预防,但只要无法控制所有人的思想,就无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而帝辛现在,就是要让成王,眼睁睁看着他将一根针,扎进去。
阴谋?
阳谋?
不,这些都称不上。这只是两个旗手在下棋的过程中,顺势做的一些取舍罢了。
至于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这才真正看两个人的能力。
可对于帝辛来说,在京城这成王的地盘之上,不论两个人折腾到什么地步,最终受到损失的都是成王自己,只是多寡不同而已。
左右都有得赚,帝辛又何乐而不为呢!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京城乃是大离的政治中心,获得朝廷百官的支持越多,优势自然也就越大。
成王既然选择了在这政治的旋涡中心建立自己的势力,在获得优势的同时,自然也要解决因此而来的问题。
……
一夜无话。
次日天亮,在用过早膳之后,车队将代表裕王的旗帜正式挂起,在回到官道之后,便大摇大摆地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在刻意的控制之下,于午时左右,车队才姗姗抵近了京城的南城门。
当绣着“裕”字的旗帜,随着车队到达城门口的时候,进出的百姓在认出属于皇室中人的标志后,熟练地让开了位置。
然后在路边开始了围观。
然而还有一部分人,视线在旗帜上的“裕”字上停留了片刻之后,面色微微一变,然后借助人群,悄然而迅速地选择了离开。
这本就在帝辛的预料之中,因为他连往周围看一眼的功夫都欠奉,掀开车帘在负责检查的守城士兵面前露了一下脸,便示意魏三将自己的令牌和李公公当时交给他的文书一并递了上去。
离开京城的皇室中人,无诏不得归京。
若是没有这份文书,帝辛今日连京城都进不去,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城门口的士兵在检查过后,确认了帝辛的身份,立马将令牌和文书递回去,然后对着马车跪了下来。
“卑职拜见裕王殿下。”
而随着他跪下之后,其他的士兵也都反应了过来,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拜见裕王殿下。”
倒是周围的百姓,迷迷糊糊间虽然听到了什么王爷之类的话,但也只是脸上多了一分敬畏,并未跟着跪下。
而这才是正常的情况。
在京城这种地方,一块石头砸下去,十个里有九个都是达官贵族,若是碰到每一个都要跪,这些百姓一天什么都不用做了。
事实上,在某些正式的场合或者特殊的情况之外,除了皇帝本人,就算如现在这般碰到的是一位王爷,他们也并不会被强制性地要求磕头行礼。
只要别有什么大不敬的行为就行。
“起来吧,不用多礼。”
隔着车厢,帝辛的声音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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