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顾恒生自知还做不到横开九重天的地步，但他斩去的不是大道，也不是这一片天，而是自己心中对大道仅存的那一丝敬畏之心。

这一剑落下，表明了顾恒生的态度，道心无缺，可称圆满。

剑芒直入黑云之中，将黑云劈成了两半，可没过多久黑云又恢复如初了。

“完了！”

有很多人眼前一黑，似乎已经看到顾恒生死在大道之下的画面了。

从顾恒生斩出那一剑开始，便意味着顾恒生死定了。

以前顾恒生也曾对大道有过不敬，但终归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来。这一次不同，顾恒生一再挑衅大道法则，又当着举世生灵的面，执剑斩向了大道意志。

这一幕落入到了师门兄长的眼里，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忧心忡忡。

“我的道路，岂容大道插手？”

顾恒生的声音划破天际，传遍九霄。

下一刻，顾恒生再一次迈出了脚步。

啪嗒！

此次，顾恒生没有如刚才一样失败了，而是真正踩在了第九十九层阶梯之上。

轰隆——

正当顾恒生的另一只脚要迈上去的时候，悬挂于头顶的黑云凝聚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手掌，排向了顾恒生。

这一掌蕴含了大道之意，纵然是大帝都不可硬扛。

很显然，大道凝聚的这一掌想要将顾恒生给镇压，将其脚下的证道之路震碎。

“滚！”

顾恒生怎会倒退一步呢？

迎面而上，执剑一斩。

红尘剑意与拍来的黑色巨掌一撞，巨大的余波力量朝着顾恒生呼啸而来。于此，顾恒生只是咬牙坚持着，不曾倒退半步。

顾恒生体内的气血紊乱，双瞳泛着血丝，目光直视着前方。

“啊……”

顾恒生如野兽一般嘶吼着，将另外一只脚踩踏到了第九十九层阶梯。

这时候，天地像是在顷刻间归于了平静，原本那黑色巨掌也不散尽了。

顾恒生踩在第九十九层阶梯的上面，站在了证道之路的最高处。

“九先生，成功了吗？”

“现在的九先生，已经证道成帝了吗？”

“一世两帝，无数个时代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我要是能够亲眼见证这不朽时代的出现，死而无憾。”

众生目瞪口呆，遥望着顾恒生的绝世身影。

半晌以后，天地之间依然是一片寂静，时间好像停止在了这一刻。

“不！还没有成功！”

雪帝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大道不授天命，顾恒生就算站在了第九十九层阶梯之上，又有什么用呢？

顾恒生，难道要成为一个笑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