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妈虽然脾气不好,但绝对是称职的家庭主妇。只见不大会儿的功夫,三荤三素加一个汤已经摆上餐桌。饭菜的香气诱发食欲,差苹早已饥肠辘辘,于是也懒得跟寇正夕邀请来邀请去,推着他的脊背送到餐桌前。差苹奔回厨房,又端着两大碗冒尖的白米饭疾步返回。
寇正夕看向差苹给她自己盛的米饭,碗的大小看上去像个面碗?
“太多了吧?你能吃完?”
不待差苹回应,差妈捧着汤盆走出来,笑着接过话,“吃的了,吃的了,你别看差苹瘦得跟灯绳似的,其实跟饭桶一样,”说完这句话,差妈又感觉损坏了闺女不算高大的形象,于是补充道,“……她也不是每顿饭都吃这么多,今天主要是看你来了,高兴,一高兴就多吃点。”
有朋自远方来,不是应该喝点小酒吗?哪有吃白米饭庆祝的。
差苹攥着筷子等着客人进行开搓仪式,可寇正夕压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因为差妈又辙回厨房忙乎,长幼有序,他哪能不等长辈入座就开动。
差苹却会错了意,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于是夹起一块红烧带鱼放在他的米饭上,“吃吧,可美味了。”她嘬了嘬筷子尖上的汤汁。
寇正夕作为客人,本想告诉她不能太随便,但差苹瞪着荤菜的两只眼睛都快冒绿光了。他舒口气,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她的碗中,“你先吃你的。”
差苹饿得两眼发花,无暇顾及其它了,夹起排骨大快朵颐。差妈拿着一瓶葡萄酒 走出来,见闺女狼吞虎咽,不禁叹息摇头,“哎呀我还说先喝点酒再吃菜呢,你这孩子能不能给我长点脸?去,把妈新买的酒杯拿过来。”
“没拆封的那盒啊?……哦,好吧我去刷杯子。”差苹扁着嘴放下筷子,刚欲起身,寇正夕对差妈说,“钟姨,我开车过来的,晚上还要赶一些工作,改日我再陪您喝。”
“哦对了,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得,那就以茶代酒吧。”差妈举起茶杯,“欢迎寇大老板光临寒舍!”
“咳咳……”差苹捂着嘴昵向老妈,这开场白好做作,感觉没好事儿?
果不其然,差妈严肃地抿了口茶,清清喉咙,面朝寇正夕说,“正夕呀,你跟阿姨说句实话,你觉得我们家差苹怎么样?”
显然,差妈对二人的感情问题非常感兴趣。差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就不能等她吃饱了再进入尴尬时刻吗?当他答完她只是一个路人甲,她还有脸坐在这儿吃饭吗?
寇正夕看都没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轻松转移回应方向,“钟姨您既然戏称我一声老板,看来您想听听我对她工作能力的评价?我理解的没错吧?”
差妈愣怔,也不好指出寇正夕理解方向有偏差,唯有摆出一副热衷的神态。
他的手指缓慢地旋转着茶杯口,正色道,“您或许还不清楚我与差苹重逢的原因,要说起来,还真是因为她在工作方面摆了一个乌龙。”
“乌龙?什么意思?”差妈的胃口立即被了吊起来,她看向差苹。差苹却故作认真挑鱼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