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哦了一声，她说，是啊，怎么了？

我说，吴吉吉说当年他喜欢一个女人，后来追求不成才远走日本，这个女人就是你，对么？

白素素笑着说，是啊，大姨的魅力还可以吧。这么多年过去了，相貌也变了，心思也变了，可是还能让男人死心塌地的。

我说，你绑架了星月，然后处处设计，跟吴吉吉一起演戏，让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吴吉吉做的。对不对？那一天吴吉吉跟白洁去汉北私会，根本就是假的，是不是？

白素素说，见面倒是真的。不过说得不是星月的事情。你也知道白洁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年轻的男人。东城只有一家提供这样的服务，那就是盛唐。所以人家跟盛唐早就有生意来往了。这几天盛唐封了，白洁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心头好，那一天这个男人找她约会，说是东城不敢见面去了汉北，白洁当然是立刻去了。至于吴吉吉什么的，那都是偶遇，说不了几句话也就走了。

我咬着牙说，你们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要白洁的命么？

白素素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她说，我说过了，我不会杀人，更不会去杀我的老姐妹。不过呢，我相信你既然已经明白了，那么你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现在这个东西其实已经到手了，所以啊……你也别欺骗自己了。

我一下子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瞪着眼看着白素素，白素素笑了，她说，来吧，砸过来吧。

我愣了一下，将玻璃杯摔在了地上，白素素哈哈大笑，她说，我早就说过，现在东城的女人都太软弱了，你这个曾经的女王都如此，更不要说别人了。星轩啊，跟着大姨吧，大姨领着你看看这个夜晚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冷哼了一声，对白素素说，除非我死了，否则这个夜晚永远变不成你想要的样子。

说完我穿过了白素素的身侧，走了出去。

我已经知道白素素所有的计划到底是为了什么了。或者说她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自从白洁死了之后，所有的姐妹都跟我离心背意，当年妈妈留下来的姨娘本来一个个在背后守护着我，现在也全都因此翻脸。

我早就感觉得到我已经没有驾驭东城夜晚的力量了。

而这份力量，或者说那个女王的权杖，就是白素素要的。

白素素最开始既不是针对我，也不是针对白洁，她自始至终要的都是这份力量，都是这份让夜晚归心的力量。

女人的心总是要归在一处，如果在我这里，就不会在她那里。

而想要让所有女人离开我的唯一方法，那就是让我亲手去处理这个夜晚最具有象征意义的那个女人，那个象征着所有姨娘娘家的看门人，妈妈桑之中最慈爱无私的那个女人。

所以白洁必须死，也必须死在我的手里。

而女王的权杖，此时此刻已经被白素素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我手中剩下的只是一些残留的光芒。

这份光芒还能闪耀多久？

能不能让我拿到这个会长的位置？

我真的一丁点的自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