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么大的身体疾病,为什么要瞒着组织?
这点就很可疑了。
按理来说,这样重大的疾病,应该早些上报,组织方面或是为他安排治疗,或是停当他的工作,毕竟养病是一件大事。
他却什么都不说。
蒋聿城直觉都在说,这件事里有些不太对劲。
魏博扬这个神经大条的,也知道不对,才着重提了这一点。
瞥见还在蒋聿城怀里睡得香甜的徐夷光,魏博扬又压了压声音,“城哥,现在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
“禾市那边怎么说?”蒋聿城闻言,忽然问了一句。
魏博扬知道他在问什么。
赵兴邦突然病倒,命还能拖几天都不知道。
禾市那边的情况,还要不要调查下去。
“我听我爸的意思,好像是平城组织那边,给了通知。”魏博扬说:“韩艇所说的那件事,口说无凭,只有他一个人证,没有任何物证,要这样给赵兴邦定罪有点难,加上赵兴邦现在的情况,平城那边好像是想给赵兴邦一个荣退的名头。”
蒋聿城蹙眉,“荣退?”
“对,就是保留他的军衔,以及他过往的功绩,对外只说是他到了年纪,身染疾病,办了病退,算是保留他对外的荣誉。”
魏博扬解释说:“不过组织那边也说了,韩艇这件事还是会继续调查下去,就算是保留了赵兴邦对外荣誉,他们也会排查赵兴邦的亲信,做一次大清扫。”
蒋聿城闻言,这才没有说话。
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平城组织这样做,算是合情合理,也算是顶住了很大压力之下,做出来的完美选择。
表面上让赵兴邦荣退,实际上,还是清除掉了赵家的人脉关系。
魏博扬紧接着又道:“赵程前那边也找人通知了,应该在回平城的路上了。”
赵程前是赵程远的哥哥。
从名字上就能够看出来,赵兴邦对这两个儿子都是给予厚望的。
相比较赵程远来说,蒋聿城和赵程前认识的时间更长,相处的时间也更长。
两个人起初是在附属大院认识的,后来赵程远入了佣军,两个人也在一起呆过一年多。
不同于赵程远的游手好闲和二世祖,赵程前是个踏踏实实,严以律己的人,在佣军里一向是楷模和标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赵程前并不太喜欢赵兴邦的为人处世。
以前赵兴邦所做的恶事没有披露出来,大家都以为,他顶多是个喜欢弄权,培养自己人的一个人。
赵程前却不喜欢这样,他觉得父亲丢失了当一名佣兵的初心,佣兵以保家卫国保护人民安全为己任,他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这个职责,而不是去玩弄权势。
为此,赵程前之前没少和赵兴邦吵架,后来索性一入佣军四五年都没回家了。
赵兴邦跟他几乎到了父子决裂的地步。
蒋聿城对赵程前的个人观感还是不错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赵程前要回家一趟,也无可厚非,他便道:“让伯父继续盯着平城那边的动静,顺便去和何区长打一声招呼,今天晚一点,我们会离开。”
魏博扬闻言,看了蒋聿城几秒,点头。
“也好。”魏博扬说:“城哥你这伤本来就得去好的医院,只是临时在这里处理一下,咱们早就该走的。不过城哥,你要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