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18(1 / 2)

有些哭笑不得,叶妃舒自己都怕的要死,还来担心他。紧紧地抱了抱怀里的小女人,低声在她耳边保证自己一定会注意。

事实上,刚才管家已经告诉他来的人一部分人被抓住,一部分被当场击毙。进到这别墅里面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许处理,有些事情白禹不想让叶妃舒不知道。不想说,是因为知道叶妃舒的性子,担心她想太多。他只想让叶妃舒像现在这样子什么都不知道地活就可以。

可最终叶妃舒还是被白禹带进了别墅里面。“你现在在一楼等着我。”

“好。”觑了眼白禹的脸色,深沉地快要滴出水来,叶妃舒只好识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面粗略地估计了一下,白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白禹一步步地走上了楼梯,先是转去了监控室,助手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将调出来的监控录像放给白禹看。

那些人动作专业,不冲这里面价值不菲的摆设,直奔楼上,明显就是在搜寻着南音的踪迹。

画面上南音抱着被子直往后退,直到透明的窗户边退无可退。

就在这个时候夜里值班的护士长敲门了,在开门的瞬间就被一枪爆头。枪声很小,几乎听不见,枪支肯定是经过了消音处理。

可是他们不知道惊醒的护士长会在倒下去的那个瞬间按响了警报系统。

南音被那些人架着,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跑出这栋别墅。

“人呢?”

白禹拿出一支烟,助手很有眼色地立马给他点上。淡色的青烟缭绕中,白禹眸黑如墨,唇里咬着雪茄,俯下身去反复播放着一个画面。

线条流丽的唇缓缓勾起,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今天这场突袭会让他有额外的收获。白禹站直了身体,语气淡漠,“她人呢?”

“卧室。”

一推开门,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士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看清站着的人是白禹,两位都是同时脸色一松。

白禹注意到这两个女人脸上的苍白,挥手让两人下去休息。

房间里面光线幽暗,只在壁角里面亮了两盏小灯,就像是默默绽开的两朵小雏菊。

海藻般的头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南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轻薄的鸭绒被子褪到了她的肩膀处 ,勾勒出一个山峦起伏跌宕的侧面。

这个女人,哪怕是躺在床上睡着不说话,仅仅是一个背面,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锃亮的皮鞋踩在新西兰进口的羊毛地毯上落地无声,白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就像是往常那样的温柔语调,其实就是模仿着弟弟毕夏然哄女人的腔调,“音音……”

南音慢慢地转过身,巴掌大的小脸跟个羞怯的孩子一样在被子中,被挡去了一半,只剩下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

真美的一双眼睛,天真而不谙世事一样,澄澈地如同浩瀚的星河不染纤尘。

“夏然……”南音被吓坏了,声音抖得跟虚弱的小猫儿叫似的。双眸水汪汪地,跟两汪泉水一样,缓缓地顺着白腻雪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坐起身,轻薄的雪白鸭绒被子滑了下去,露出她身上穿着的棉布白睡衣。双手用力地张开了,延伸成了渴望拥抱的姿势,就像是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恶梦,被吓醒了的她,非要寻求白禹的拥抱。或者,更应该说是“毕夏然”的拥抱。

隔着大床,白禹并没有动,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哭得跟孩子似的南音。

气氛一点点地在无声的沉默中冷凝,南音就像是得不到糖誓不罢休的孩子,固执地伸着双手。

“夏然……”南音眸光里带着哀伤的光,又有点不解,粉色的唇微微地翘起来,这让她的唇看上去更加饱满。

“南音,别再装了。”

冷淡的声音宛若是一把大锤,敲破了两个人之间越来越冷的僵局,破碎的冰四处飞溅,令人措手不及的寒凉。

美人蹙起了眉头, 歪着头打量着白禹,像是听不懂他的话。

“你终于想起来了是不是?”白禹回想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上,南音有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她伸手推开了要带走她的人, 看似是想要逃走,实际却是在保护着那个人。

试问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理智的判断?能够在那样紧急的时刻做出最有利的举止?

白禹研判的目光宛若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他对着南音的耐性已经快到极致了。本来是想着从南音的身上可以找到一个突破口,又念着她是个可怜人,又是夏然在临终前嘱托他照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