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
左菴菴很有点气坏了,脸色都变得铁青铁青的:“是谁报的案?我明明是来探望朋友的,怎么就变成了找麻烦的人?”
那个警察面不改色的问:“那你能不能把你的朋友请出来,为你作证明?”
左菴菴怔了一怔,说不出话儿来。
他清楚柳曼青对他的态度,知道柳曼青巴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肯定不会为他作证的。
所以,他根本找不到人为他作证明。
这个警察的话儿,看似合理,可其实就是个圈套,把他套进坑里去。
左菴菴强忍着怒火,说道:“就算没有朋友来为我作证,难道我就不能是来这里旅游观光的吗?我自驾游经过这里行不行?你们凭什么管我?”
那个警察点点头,露出一副很讲道理的样子来:“你说得没错,我们巴河镇是允许游客来旅游观光的,自驾游也没问题,不过因为有人给我们派出所打电话报案了,为了保证我们巴河镇客人的安全,我希望您能跟我到镇上去走一趟,配合我们了解情况。”
左菴菴立即转过头,看了一眼保镖首领:“你找个人,跟警察同志到镇上去一趟,尽量配合。”
说完,他又回过头来看向那个警察:“警察同志,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个警察不依不饶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同志,我的意思是,你们所有人都要跟我到镇上去走一趟。”
“你……”
左菴菴的脸色再次沉下来:“你这是要找我麻烦的意思?”
那个警察的目光一下变得锐利起来:“同志,我们是人民警察,我们的职责是要保护辖区内所与人的安全,而不是去找谁的麻烦,还请你不要侮辱我们。”
侮辱?
左菴菴都快被气笑了。
他根本没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却好端端要把自己带到镇上去吧,这如果还不是找他的麻烦,那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要把他感触喀拉达达村,把他赶离这里。
这些警察,在他看来,显然是和陈牧勾结在一起。
典型的官商勾结……
左菴菴清楚得很,他从前可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利用弓权力为自己办事,很多麻烦的事情都能很容易就解决掉。
只是现在这个弓权力针对的对象变成了他而已。
“你等着,我要先打给电话。”
左菴菴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样的亏,他这时候也不会吃这个亏。
那个警察摆摆手:“请便,嗯,不过还请宁尽快。”
左菴菴二话不说,拿出自己的卫星电话,就拨了出去。
电话那一头,很快接通,左菴菴把自己的情况说了,然后在后面又加一句:“凌叔,这事儿你一定要帮我,尽快。”
电话那头的人没怎么说话,一直在听,听完以后很快丢下一句:“我在疆齐省有个朋友,我给他打电话问问看,你好好地等着,不要乱来。”
“好!”
左菴菴答应一句,两边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看他放下电话,那个警察又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左菴菴说道:“稍等一下,你应该很快会接到电话的。”
“哦?”
那个警察想了想,点头说:“好,那我们就稍微等一下。”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左右——
那个警察的电话果然响了,他拿了出来,也是一台卫星电话。
左菴菴看了一眼,没有在意。
他以为在这荒漠上的,警察都配备这种卫星电话,所以习以为常。
可是只有了解内情的人才知道,这些电话都是牧雅林业赠送的。
镇上每一个重要部门都赠送了一台,派出所赠送了四台,连电话带固定的一笔话费,都是走的牧雅林业的账。
那个警察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市里的一位实权副局。
他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看了左菴菴一眼。
左菴菴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他在等着这个警察接听完电话以后的态度转变。
他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情,这些人,说白了还是惧怕更大的权力。
等打完这一通电话,这个警察大概就要灰溜溜的走人了。
那个按下接听键后,开始和电话里的人说了起来,报告了具体的情况后,又说:“柳老师是因为参加中央空调宣传口的一个节目,到我们巴河来的,上头很重视节目组的安全问题,特地嘱咐我们要保护好……这一次我接到报案,第一时间来到了现场,想要把这些人请到镇上去配合调查……王菊,柳老师是大明星,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很容易造成很坏的影响……还有,报案的人是牧雅林业的陈总,因为现在这些人的车子就停在了喀拉达达村希望小学的门口,影响不太好……对的,我就是这样考虑的,王菊宁看……是,我明白了……我会尽力保护好柳老师的安全的,宁请放心……是,好的,再见,王菊。”
很快的,通话结束。
那个警察把电话重新塞回到自己的口袋,然后才抬起头,脸色淡定的看向左菴菴:“现在可以走了吗?”
“……”
左菴菴有点说不出话儿来。
他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结果,那个警察没有和他预想的那样转变态度,更没有灰溜溜的走人,反倒是硬气无比的继续“请”他去镇上派出所。
左菴菴忍着气,又说:“我再打一个电话。”
那个警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置可否。
当然,也没有说不让他打,只是这么看着他。
左菴菴连忙拨了个电话出去,等那边接通,他急忙把情况说了,问道:“凌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
电话那头的人正要开口,突然又改口说道:“我有电话进来,你稍等。”
“好!”
左菴菴只能又挂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电话才又响起来,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现在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跟那警察到镇上去吧,尽量配合,不要吃亏。”
左菴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么一句话,心里不禁憋屈得难受:“凌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