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爱来不来,不用管他。”梁伯伯说道,“多包点放冰箱,来了就给他吃几个,不来拉倒。”
“……”我差点失笑,“那,你和梁总喜欢吃什么馅的?”
“来点牛肉的,来点酸菜的。”梁伯伯说道。
等梁伯伯吃过早餐,我收拾了碗筷,和好面,就跑去菜市场买材料,顺便又用我自己的钱给他买了一个小而精致的生日蛋糕。
梁伯伯看到蛋糕非常开心,笑的像个孩子,说自己很久吃过蛋糕了。
“难道梁总不给你买吗?”我不解地问道。
“他呀,死脑筋,医生说我不能吃甜的,他就一颗糖果都没给我买过,还时不时来搜一搜我的冰箱,看看我有没有私藏甜食。”梁伯伯气呼呼地抱怨道。
“他那是关心你。”我笑着劝和。
梁伯伯哼了一声,也就不说了。
十点半不到,我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梁伯伯非要亲自动手包,为了方便他,我就把砧板拿到了客厅里,我负责擀皮,梁伯伯负责包,我们俩就这么围着餐桌忙的不亦乐乎。
梁伯伯一边包一边和我闲话家常,又说起年轻时在北京生活的那段时光,言语间很是怀念。
我不禁想,他上次提到的那个漂亮姑娘是不是就存在于那段时光里。
包了一大半的时候,梁薄忽然来了。
他仍然一身黑色风衣,手里提了一些老年保健食品,看到我们在包饺子,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又像往常一样喊了一声“爸”。
梁伯伯看了他一眼,像往常一样“嗯”了一声。
我深深为他们感到尴尬,放下擀面杖说了一声“梁总好”。
梁薄还不如他爸,看了我一眼,嗯都没嗯一声,把手里的礼品放在玄关柜上,然后脱下风衣。
他这次穿了一件驼色的毛衫,温暖的颜色使他显得没那么冰冷,不那么让人望而生畏了。
他的腿匀称而修长,几步就跨到了餐桌前,自己拉了个椅子坐下来,看着我们忙活。
远远的看着还行,一近距离接触,那无形的压迫感又让我紧张起来,我低垂着头,咬着嘴唇,擀饺子皮都不敢发出声音。
梁伯伯也不说话了,全神贯注地包他的饺子。
我觉得梁薄天生具备让周围环境迅速变尴尬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