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樊篱，你应该感谢他。

因为他，替你给了小五一份完整而温暖的父爱。

如果你在见小五的这件事情上受阻，我倒是觉得，你可以从樊篱下手。

樊篱是国子监司业，也是康京音乐学院的教授，他既有容纳周氏与小五的胸怀，就必然是个谦谦君子，是个有容人之量的人。”

朱皓一听，心里激动狂喜：“那……”

凤三：“你的儿子，还是你的儿子。但是，他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了。”

朱皓心里总归落寞，却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凤三提醒：“小五之前生活艰辛，如果你认他，仅仅因为他现在有出息了，让你觉得以后可以依靠，那我建议不要去打扰他。如果你对他的这份父爱，是真诚的，

不求回报的，我建议你去。”

凤三不等朱皓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因为一直找不到人鱼修炼的正确方法，季修璟便借了他几本凡人修仙问道的书。

这些书都有还回去的时候，凤三便每晚腾出时间，在佛堂里静心誊抄。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开始虔诚誊抄后，头晕目眩、双足疼痛的现象好转了很多。

他知道读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每一个人的头上三寸处都有十二座庙宇，每一座庙宇里都有一位太岁星君。这十二座庙宇每年只有一座会点上灯，庙里住着太岁星君，他会时刻记录你做下的所有的事情，年年根据你种下的因，每年交接班的时候，由新一任太岁星君给你安排应得的果。而每十二年会换到一次这个人的本命太岁星君，以前是年度小结，

本命太岁星君值班的时候，就是一次大清算。

这便是举头三尺有神灵的故事。

凤三很喜欢这些故事，并且从中得到不少启发。

除了道家的书籍，暮川还托人给他找来不少佛教的奇珍异本，虽然珍贵，却是赠给他的，他不急着抄写，却也每日都会看。

绵绵总是担心地望着他：“你可别看着看着，遁入空门了，留我跟孩子在世上眼巴巴地等着你。”凤三笑：“我不过是找不到修炼之法，所以大家怜惜我，帮我找来这些书籍，让我自己看，自己顿悟，自己领会，也许能自我启发出什么。总比我什么都不做，混

吃熬日子的好吧？”

绵绵低头刺绣。

今日凤玫跟姜丝妤都找她聊了聊，说是想要把云水绣发扬光大。

两位母亲都打算给她出资。

姜丝妤先开口：“我出3个亿！”

凤玫温和地说着：“我也出3个亿！”

绵绵没有立即答应，说是要想想，其实她也知道她身上肩负着将云水绣发扬光大的任务，可她这会儿不是还没有生出女儿来么，似乎也不那么着急吧？

她不想用凤玫的钱，也不想用姜丝妤的钱。

凤玫要养老，她结婚了，也不能让娘家这样贴她呀。

绵绵满腹心事，姊妹几个，她活成了最穷的一个，还无法将自己的窘境说出口，因为比起亿万劳苦大众，她的生活已经是顶了天的富贵了。

凤三却从窦磊那儿听说了这件事情。

他拉住绵绵的手，温柔道：“不如……把小宝积攒了的那些夜明珠，都卖了吧。”

这些夜明珠，每一粒都是无价之宝，世间难寻。

于别人，是有价无市。于他们，只要孩子多哭哭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