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一句留言引发的猜测(2 / 2)

君临天下 凤鸣岐山 1635 字 2022-09-27

“剑老先生可是有甚话要交待么?”萧畏没再多逗弄唐悦雨,而是问起了正事来了,他可不相信剑先生费了如此大的周折,仅仅只是为了传自己衣钵,其将唐悦雨留在了此处,必有其用意,或许便是要通过唐悦雨的口来转述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十有八九跟天下大势有关,身为天家子弟,萧畏不敢也不能因私情而误了正事,哪怕其本心里万般不情愿打破这等难得的温馨,可还是只能硬下心来,出言追问一番。

“师尊只说了一句,要殿下小心弘玄帝。”萧畏有问,唐悦雨自然不会不答,只是这个答案却令萧畏心里头疑云顿起。

小心弘玄帝?这是啥话啊,没头没尾的,从何说起来着!萧畏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却始终法窥破其中的奥妙何在——弘玄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其心思复杂而又诡异,这一条萧畏自是早就知道了的,对弘玄帝其人,萧畏本就有着足够的戒心,尤其是已猜到其正在布局,要想一网打尽天下人的算计之后,萧畏的潜意识里早已将弘玄帝当成了个可怕的对手,原也用不着旁人来提醒,很显然,剑先生如此慎重地留下这么番话只怕没那么简单,其中必定还另有深意,只是这深意究竟何指却不是萧畏眼下能弄得清楚的事儿。

“雨儿,你可曾听说过‘嵩山之盟’么?”萧畏见法想透剑先生留言的含义,索『性』换了个话题,笑着问道。

“‘嵩山之盟’?”唐悦雨显然没听说过此事,呢喃了一声,如秋水一般的大眼睛中满是疑『惑』之『色』。

嘿,果然如此,这些个参与其中的宗师个个守口如瓶,内里一准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萧畏多精明的个人,一见到唐悦雨这般样子,立马便知晓剑先生压根儿就不曾对唐悦雨说过内里的详情。

当年的六藩之『乱』中,群雄并起,宗师纵横其中,萧畏虽不清楚内里的具体详情,却知晓当年剑先生也是当事人之一,其代表的正是当年未曾参战的镇海李明川一系,直至“嵩山之盟”后,诸藩纷纷退兵,这才有了这十数年的和平局面,至于嵩山之盟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不是萧畏所能知晓的了,尽管萧畏当初从东方明寐口中得知此盟约的存在之后,自打凯旋回京,可是没少向自家老娘旁敲侧击地探问着,可惜却始终一所得,反倒被柳鸳好生训斥了一番,似乎“嵩山之盟”乃是个禁忌的话题一般。

古怪,内里绝对有蹊跷!萧畏心思灵动得紧,将剑先生此番出现在京师与前番自家老爷子奇袭江南一联系,隐隐猜到了其中的一些隐秘——毫疑问,当年的剑先生是站在镇海李明川一边的,当初项王大军明明已经击溃了六藩联军,却并没有赶尽杀绝,十有八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忌惮的便是江南李明川趁势作『乱』,而此番之所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是为了彻底消除李明川这个心腹大患,很显然,这其中跟剑先生的态度转变有着绝大的关系。

毫疑问,身为宗师的剑先生就是镇海军身后的定海神针,所以他才会收了李振东为衣钵传人,然则此番项王大军奇袭江南之际,剑先生却全然坐视不理,任由镇海军彻底覆灭,否则的话,别说剑先生亲自出手,便是派出其麾下的众多高手弟子出击,刺杀些领军将领或是搞些放火劫粮的勾当,虽未必能挡得住项王的大军,可项王大军也绝对法做到如此摧枯拉朽般的大胜,纵使能胜,也只是惨胜而已,一旦战事迁延,北方三藩可就不会像此次这般轻易退兵了,一旦战事大起之下,朝廷四面树敌,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这其中的关键自然就是剑先生的态度已然发生了转变,不再对镇海军提供支持与守护。

剑先生这等宗师级的人物,早已难为外物所动,要想收买其,可不是甚金银珠宝又或是尊荣虚衔之类的东西能搞得定的,那得靠水磨之功夫,很显然,项王早在十数年前便开始布局了,将唐啸天派到江南便是其中之一,而令唐悦雨拜入剑先生门下更是招妙手,至于李振东的死么,十有八九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否则的话,就很难解释得通,当初雷虎会答应出手帮忙对付李振东,这里头一准是出自项王的暗中许可,一想到此处,萧畏不禁一阵凛然,这才郁闷地发现自己忙活了半天,自以为已挣脱出了棋盘之外,可到了头来,却依旧还是枚捏在旁人手中的棋子。

“雨儿,雪大了,走,回城再说罢。”萧畏虽对将来的处境有些子『迷』茫,可却不愿让唐悦雨为自个儿担心,此际见唐悦雨依旧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萧畏呵呵一笑,也没再多作解释,只是搂着唐悦雨的手微微地用了几分劲,脚下一用力,人已腾空而起,单手抱着唐悦雨,如大鸟一般掠空而过,几个纵落便已下了小山,一路向城门方向飞驰了去,却浑然没注意到他才刚走,小山顶上便声息地出现了个人影,赫然竟是王妃柳鸳。[

柳鸳其实早就到了,当初萧畏突破时所爆发出来的啸声实在是太响了些,在这等寂静的暗夜中更是传得甚远,身处三里开外的柳鸳自是听到了响声不对,立马便丢下那个传话的蒙面人,急速地赶了来,只不过她到来之际,剑先生早已走了,而萧畏那时正跟唐悦雨缠绵着,柳鸳自然不会去干那等棒打鸳鸯的事儿,索『性』也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以她宗师级的身手,自是不虞萧畏二人有所发现,此际见萧畏已离去,柳鸳也就从暗处闪了出来,只不过其脸『色』却有些子怪异,丝毫没有因爱子平安事的释然,反倒有着种难言的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