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等在此已经无亲无故,得花溶相邀,为避乱世,自然立刻欣然同意了。小虎头怕的就是老先生啰嗦,现在见老先生竟然要一起去长林岛上,哭丧着脸,挥舞着自己的小木枪,也只好去请老先生。
花溶在后面安排好了一切,又策马跑上来,见众人齐整,一声令下,便浩浩荡荡往长林岛而去。
为了避开朝廷的耳目,众人伪装成一队商贩,走的又是一条僻静之路,这一路行来,倒也风平浪静。
秦大王坐在马车里,本来,他除了腿不能动,腰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偏偏不能骑马,又见花溶策马和两个儿子并辔驰骋,说说笑笑,十分闹热,自己一个人好不孤寂,哪里还耐得住?掀开帘子就喊花溶:“丫头,快来陪我说说话。”
“你要说什么啊?说吧。”
“你上车嘛。”
“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说?”
“当然是悄悄话啰。”
小虎头拍着掌心呵呵大笑:“阿爹,你要说什么悄悄话?”
“老子都说了是悄悄话了,岂能让你小子听见?臭小子,一边玩儿去。”
小虎头忽然眨巴着眼睛,想起一件久远的往事:“阿爹,我要告诉妈妈,我要告诉妈妈……”
“什么事情?”
“有一次,你想揍我……”
正是花溶不辞而别后,秦大王怒不可遏,扬言要将小虎头带出去卖了。
“阿爹,我要告诉妈妈。”
秦大王失笑:“臭小子?你还威胁老子?你威胁老子,老子也不让你听悄悄话,快滚一边玩儿去。”
“就不……”
花溶十分狐疑:“小虎头,到底是什么悄悄话?”
“哈,乖儿子,到了前面镇上,阿爹给你和哥哥买糖葫芦。”
“这还差不多。”
陆文龙却眨眨眼睛:“小虎头,你可不要上当……”
“文龙臭小子,你两支糖葫芦。”
兄弟二人相对挤眉弄眼,耶,每次阿爹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妥协投降。
花溶见他被这两个孩子拿住把柄,不禁失笑,又见他殷切渴望的样子,还是忍住笑,下了马,让一名侍卫看护着,自己坐到了他的马车上。
“妈妈,你去做什么?”
“妈妈……”
“小兔崽子,不要碍事……”
马车门一关,将两个孩子的好奇声完全关在里面。
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锦毯,布置得十分舒适。花溶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天啦,那赤红简直要将她整个人融化,情不自禁就红了脸,这人!秦大王一伸手,就将他揽在怀里,声音里满是热气,比双眼的温度更高,贴在她耳边:“丫头,我们……”
他用力过猛,花溶一下跌在他的怀里,碰到他的双腿,他发出一声惨叫:“啊哟……”
花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人色胆包天,要色不要命了?他却依旧不管不顾,双手紧紧搂着她就俯身下来。
她深知他的热切和渴望,本是不愿违逆他的,可是,一低头,瞧见他腿上的伤口处,包扎的白纱竟然变红了,腿也微微蜷缩颤栗。
她又气又嗔,外伤出血还不碍事,可是,腿上的骨头处,要是反复再次受创,轻则延迟恢复,严重了,这条腿也就废了。
“秦尚城……”
“丫头……没事,没问题,我可以……”
她双眼一瞪,怒道:“你可以什么?你看看你的腿……”
“我可以OOXX……”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一怒之下,推开他的手,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你到底想干嘛?这条腿不要了?以后想成为瘸子还是瘫子?”
哪有那么严重?秦大王不以为然,但是,腿上传来的疼痛,这时清晰起来,击溃了满腹的欲望,竟然无法拉伸。
“你看,你看……”这就是色狼的严重后果,死不听话,活该如此。
她虽然气恼,却立刻伸出手去,轻轻替他按摩,揉捏。那双手触摸到腿上,传来的温热真是舒服极了,就算再是情烈如火,也只好忍了。
“丫头,我们回去就成亲,一天也不能耽误了。”
她白他一眼,嗔道“只要你不乱动,伤口不发作,回去后,自然能成亲了。可是,要是你乱动的话……”
他骇然,被威胁得不敢言语了,只是轻轻揽住她的肩,柔声说:“人家想嘛……丫头……你天天在我身边,我又不能……”
瞧瞧,这人还撒娇。花溶失笑,捂着嘴巴,偷偷在他耳边道:“活该,谁叫你以前对我那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