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床上,罗熙年开始对玉仪动手动脚。
根据容珮理论,一般女人生气时候,只要缠着鱼水之欢一场,多半就能消去四、五怒气,如果丈夫床上表现得好,那估计就去了十之**了。
至于这是什么道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不过说实话,罗熙年已经两个月没有滚床单,出于年轻雄性本身需要,也是十分渴求这种事。
只不过前段一直碍着伤口没好,不得实施罢了。
“你不要命了!”玉仪扯了扯衣服,盖住红底掐绿牙绣花肚兜,蹙眉道:“等会儿碰着伤口怎么办?还没长牢固呢。”
这种事不想还好,想了只有越发不能抑制,何况,一块肥肉就眼前放着,怎么可能不流口水?罗熙年看着半嗔半怒妻子,只觉十分撩人,原本没有火也要不自控上火了。
伸手去解她肚兜带子,含笑道:“我等下会注意一点,轻一些。”
玉仪恼道:“多忍几天,就能憋死你了不成?!”
“能!”罗熙年干脆耍赖了,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大声嚷嚷道:“我要憋死了。”
“你小点声儿!”玉仪慌忙去捂他嘴,心下恨得咬牙。
----外面还有丫头们,等下传出什么房事不满话,自己还不得臊死?可是自己又不能把人全都撵走,不然就成欲盖弥彰,是让人笑话。
“要不这样?”罗熙年伸手握住她腰,暧昧笑道:“我有一个好法子,等下你上面我躺着,你动我不动,可不就两全其美了。”
“呸!”玉仪啐道:“什么下流混账话!”----明明听了叫人脸红话,难为他还说得这么自然,好似吃饭喝水一样。
“真挺不错。”
“……”
“你不理我,我就喊了!”
“你……”玉仪咬了咬嘴唇,到底不能由着他乱喊,又气又恨,红了脸道:“反正今儿是不能胡闹,年后吧。”
“那你过来,让我抱一抱。”
玉仪拿他没有法子,只好翻身到了外面,就这伤得比较轻左边胳膊,躺下道:“你老实一点,先把身上伤要好了。”
罗熙年继续无理取闹,侧身笑道:“我都答应你要求了,你得补偿我。”
玉仪有点后悔莫及,不明白怎么就一步步掉进来,跟一块热糯米饭团似,怎么甩也脱不了手,恨恨道:“你没完了?”
“你过来亲我一口,就一口。”
玉仪看着那张俊秀骄傲脸庞,眉目分明、神采飞扬,偏生嘴角含了一缕孩子气无赖,心里突然猛地一酸。
----怎么办?自己就是喜欢他,该怎么办?
明明先前还恨得要死,打定主意不理会这个人,好好过自己日子,可是真面对时却硬不起心肠,做到一点都不乎。
往事一幕幕,仿似倒带一般眼前掠过。
开始那一次意外见面,自己把他气得不行;然后被伯母算计之时,碰巧被他施以援手相救;接着是孔家被逼到绝境,是他宛若踏着五彩祥云,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并且还娶了自己。
----他是自己这一世依靠,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说,“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都信任对方一次呢?”
结果呢,他瞒着自己养了瑶芳和齐哥儿,还看着自己不知情演戏,后来又去弄了一身伤回来,一样没有提前让自己知道。
自己就像是被下了咒,困原地。
哪怕他跑出去再远,只要回来了就无法拒之门外,一次一道裂痕,自己不知道还能坚持多少次?原来自己伤心,不是他偶尔一、两次有原因撒谎,而是无法控制内心,一割舍就疼痛感情。
“怎么哭了?”罗熙年有点惊慌失措,抬手替她抹去泪水。
玉仪低着头,来不及拭去眼泪滑落到了下颌,顺势滴落下去,一点一点汇聚,把他胸前衣服湿了一小片,并且还不断扩散。
----时间陡然缓慢起来,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别哭了,我都说了是我错了。”
“六爷……”
“嗯?”
“答应我一件事。”
罗熙年连连点头,“好好好,十件我都答应。”
----从前倒还不觉得,也没怎么把女人放心上,可是经历了那一段甜蜜,越发忍受不了近冷淡,弄得看什么都吧顺眼。
原本还想着怎么哄好小辣椒,却不想她先让了步,既然台阶都给自己铺好了,哪有不顺着下道理?莫说十件,百件也不嫌多。
玉仪缓缓止了泪,轻声道:“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别再瞒着我。”眼里有一丝难过,一丝央求,“好吗?”
“好。”
“一定?”
“一定。”
“不会变?”
“不变。”
“不会忘?”
“不忘。”
罗熙年深谙趁热打铁这个道理,含笑问道:“还有别吗?我全部都答应你。”
玉仪摇头,“没有了。”
----只要你不骗我、不哄我,就足够了。
“傻丫头,好了别再哭了。”
“但愿你不会忘记。”玉仪眼里闪着泪光,带了一丝让人心动柔软,声音有些飘忽,她说:“因为……,我怕下一次就不肯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