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至根本不等秦有渝再拒绝,他的手微一用力,就把她扯到了身前,另一手拽下了她的围巾和外套。
裸一露出来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脖子上也有不少抓痕,唐至凑近了看,似乎还能看到她有一侧的头发都少了一些,显然是被拽掉的。
这样的伤,绝不会是他和她逗乐式的打架能弄出来的,他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
唐至眸底暴戾翻滚,风雨欲来,偏偏面上平静得很,只是开口的声音越发地沉,“谁干的?”
秦有渝不语。
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没有必要告诉唐至,在她心里,她和唐至除了这一架之约,她和他一点儿也不熟。
而且,说白了,唐至也是欺负她的人之一啊。
“算了,你不说我也能知道。”
唐至懒得和秦有渝废话,他把她的围巾和外套重新给她套上,让她自己回班上,自己转身走了。
秦有渝不知道唐至想要做什么,她也并不关心,便回了班上。
唐至是放学的时候才回到班上,还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他拎着一袋东西,径直走至秦有渝的桌子旁,丢到秦有渝面前,然后又走了。
秦有渝垂眸看了看那个袋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吃的,涂的,应有尽有。
她盯着那些药,愣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秦有渝上学的时候,周围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窃窃私语,视线在她的身上各种探究。
她性子冷僻,在学校基本上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存在感,忽然间成了中心人物,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动物园的猴子般围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