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镇,不靠山,不靠水,镇子上的人只能靠地里的那点产出。可栖梧镇的田地贫瘠,一亩地的正常产出,甚至比不得一些山地的出产。
久而久之,这镇子上连个杂货铺都没有。
整个栖梧镇的百姓,若是想要买些什么日常生活用品,要么等着货郎担上门,要么就只能去隔壁镇子。
这无疑是一件很让人沮丧的事情。
历任定远县的县令,都会想方设法改变栖梧镇,但结果都是瞎折腾。
“找百姓家里借助一宿呗!”
二丫儿想当然地开口。
苏舞便将郁嬷嬷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打探回来的消息告知了自家二姐。
“等等!”
听苏舞说完了栖梧镇的情况,二丫儿忽然皱起眉头,盯着苏舞,沉声道,“小妹,你说这栖梧镇很穷,杂货铺都没有一个,那么,这里怎么会建一个客栈呢?”
客栈,靠的是来往的客商住宿赚钱。
这栖梧镇太穷,客商少来,只有偶尔的行路人会经过这里,若是耽搁了时间,就会在镇子上歇一脚。
但可以肯定的是,相比隔壁镇的繁华,就算是往来的行路人,应该也会多走些路,到隔壁镇落脚。
“对啊!”
这下,轮到苏舞仰慕地看自家二姐了。
“小妹,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这客栈是什么时候开始开门的!”
二丫儿郑重地望向苏舞。
苏舞跟着点头,道:“没错,是该查一查。”
“这客栈,搞不好就是个黑店!”
没有顾客的客栈,靠什么存活?
这个时候,可不存在为爱发电的说法。
所以,这客栈搞不好真的有鬼。
“郁嬷嬷,麻烦你再派人去请一下曾县令。”
客栈有问题,这事儿,必须跟曾舜这位县太爷好好说说。
郁嬷嬷应了一声,立刻安排了一名女卫去请曾舜过来。
曾舜来的很快,他虽然还没撬开客栈掌柜和小二的嘴,但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侦破方向,应该是对的。
等曾舜匆匆赶来,听了二丫儿的分析,曾舜立刻喊了随他过来的那一班衙役的班头,询问这客栈的详细情况。
班头,作为定远县的老人,乃是子承父业的差使。对于定远县境内的事情,基本都是了如指掌的。
“大人,这栖梧镇的客栈,开了有些年数了。从小的进衙门,这客栈就开着的!”
“那本官问你,这栖梧镇的周围,之前可曾有什么别的案子发生过?”
一家不具备营收能力的客栈,却存在了很多年,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才是见了鬼的。
“回大人,这个,小的没注意过。只是,这十年来,咱们定远县接过不少的状纸,都是家里人没了音讯的。”
“其中,有些,似乎就是在栖梧镇的周围。具体是怎么回事,小的还得回去查一查卷宗才能确定!”
听到班头如此说,曾舜也好,苏舞也罢,包括二丫儿,也都基本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家客栈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