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坐吧,刚才真是气死我了,这工作简直是没法干了”。邸坤成将秘书新换的杯子里水一饮而尽道。
楚鹤轩对邸坤成心里这么藏不住事感到很失望,好歹也是在大领导身边待过的人,怎么连这点制怒的本事都没学到,在官场上,首先就是要学会养气和制怒,这两样是相辅相成的,只有将自己的气养好,才不至于暴怒,话说回来,只有学会制怒,才不会因为怒气而失了分寸,楚鹤轩对这一点是很有体会的,很多的错误的决策都是在愤怒之下做出的,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怎么了,我听说刚才石书记叫你去商量事了?”楚鹤轩问道。
“嗯,是关于开发区班子调整的问题,我生气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书记办公会成员,他石爱国先是和顾青山说好了,然后就是司南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司南下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没给我说,你说当时安书记叫他来是干什么的?看热闹的吗?”邸坤成依然很愤怒。
可是这在楚鹤轩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了,虽然当时安如山将司南下从白山调到湖州来,可是并没有说明是要司南下来帮助邸坤成的,自己才是,司南下充其量就是一个制约石爱国的棋子罢了,既然是制约的棋子,那就不是凡事撸袖子上阵的人,自己才是。
所以在这一点上,楚鹤轩看得比邸坤成要清楚的多,但是那只是一个设想,时过境迁,安如山离开了中南省,可谓是鞭长莫及了,如果这个时候司南下不为自己考虑,那么他就不是司南下了。
“坤成,我们要早作准备,恐怕司南下和石爱国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们不得不防啊”。楚鹤轩没有理会邸坤成的牢骚,而是这么提醒了一句,要说政治斗争,楚鹤轩的经验要远远高于邸坤成,邸坤成毕竟只是一个看客,他在安如山身边看到的只是别人的斗争,而现在,这才是亲身实践。
“老楚,你什么意思?”
“既然开发区要做班子调整,那么人选问题就是第一位要考虑的,所以我们也要考虑我们的人选”。楚鹤轩说道。
“不用考虑了,管委会的主任是丁长生,基本已成定局”。邸坤成非常无奈的说道。
“丁长生?看来我这个小老乡很得石爱国的信赖啊”。当听到管委主任已经定下来是丁长生时,楚鹤轩也是很吃惊。
“是啊,现在是书记的位置以及几个副主任,你那里有什么人选吗,我这里是没有”。邸坤成皱皱眉头说道。
“嗯,我前段时间不是和你说过吧,我有个亲戚现在海阳县当政府办的主任,我想把她调过来,你觉得怎么样?”楚鹤轩问道,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是楚鹤轩知道,此时的邸坤成已经完全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