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高一筹罢了。”楚景谙不甚在意,出了一会儿神,才将目光收回来看着瑜侧妃:“母亲,这次的事只是开始,她是在离间我和父王的感情,还有您跟父王的情分。”
瑜侧妃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经营多年的贤良名声,毁于一旦。幸好我已经跟修水县的县令打好了招呼,他没有在你父王跟前乱说,至于抚州知府......”她面上露出一丝少见的阴狠:“他说是爱女如命,所以才不惜得罪你父王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可是我却查过了,他最不缺的就是女儿,这个翠羽更是其中不起眼的,他恐怕连女儿们的名号都各自对不上。这些事,我已经通过詹师傅的口告诉你父王了,既然我们在你父王面前辩驳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总要让你父王察觉出些蛛丝马迹来,其他的......”
楚景谙明白她的意思,立即便出声摇头:“其他的什么都暂时不要再做了,在父王眼里,没有什么事是比现在安安全全的回京更重要的,要是这中途再闹出什么事来,不管出事的是谁,在他心里都是不顾大局。这件事肯定是跟王妃有关没错,可是就算是跟王妃有关,这个时候也不适宜闹出来,那些御史们毕竟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呢,父王只会觉得我们不懂事。”
瑜侧妃嗯了一声,应声冷笑:“是这个道理,这个时候什么事都不能闹,否则就是我们不懂事。不过这件事也没那么容易过去,到适当的时候,这件事再拿出来说,反而是更好的证据和把柄。她现在手里人不多,做的事多少肯定是能找到痕迹的,我让人细细去查访了,也让人去盯着抚州那边,一旦有证据便会搜集起来,到时候好给你父王瞧。”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长到了这么大,楚景谙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没有挨过这么厉害的打。
这让他在觉得耻辱之余又更加警惕-----母亲独断专横是不错,独断专横容易造成信息上的不对等闹出误会来是不错,可是有一点母亲说对了,感情这种事,能不沾惹还是不要沾惹,
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全然是因为对人动了心,所以才会不顾理智,做出这些事,被临江王妃算中了他跟母亲的软肋和性格,钻进了临江王妃的圈套。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些。”楚景谙抿了抿唇,苍白的面色看着很是渗人,缓了一口气才道:“当务之急是挽回父王的心,这件事到底还是我们做的让父王失望了,王妃肯定也对您跟修水县令的事心知肚明,恐怕会拿这件事继续开刀,虽然您已经提前跟修水县令打了招呼,他也没有供出我们,可是难保父王心里没有起疑心-----王妃如今可非吴下阿蒙了,说不定还有后招,我们不想事情闹大,可是她肯定是巴不得事情闹大的,先防着她罢。”
瑜侧妃被他说的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的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看着儿子好半天才吞了口口水,有些犹豫的问:“她当真能变得这么多?”
“一个从庙里呆了这么久出来的人,如果不是真的修身养性了成了这副模样,那就是实在太恨了才会装出这副模样,我看她肯定是后一种。”楚景谙笑了笑,眼里露出点点光芒:“毕竟能养出楚景行那样的儿子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观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