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胆小不够格,郑王更惨,如今连个孩子也没有。
秦王暴虐,早就不得人心,成日里醉生梦死。
唯有一个临江王了。
忍辱负重,能屈能伸,作为强藩却能不引隆庆帝厌恶。
这样的本事不是人人能有。
所以她才在临江王身上下本钱。
可是这本钱又不想下的过大,不多不少刚刚好就最好了,毕竟还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走。
可是没料到这后路也这样不好留。
楚景行原来竟也是个滑不溜手的黄鳝。
真是看走眼了。
楚景行已经哈哈笑了起来,转眼又换了一副面孔:“我逗着姑姑您玩儿呢。”他说,眼里又重新光芒万丈:“这么好的生意,我怎么会不做呢?”
长安长公主却并无多少高兴之感,跟白先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防备和警惕-----楚景行那里是逗他们玩,分明就是警告他们,他对他们的一切都知之甚详。
同时也在告诉他们,用之前楚王残余势力这一点,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大家谁都有份,谁也别想跑。
被人看破了心思,这交易就显得不那么划算了。
长安长公主垂下眼帘。
楚景行却率先出了声:“不知道堂兄如今在何处?”
白先生便是一惊。
楚景行眼里又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冷淡却又雷霆万钧的提醒:“楚王的人也不是傻子,若不是因为还有人能号令他们,不早就树倒猢狲散了?楚景聪怕是跟这帮人脱不了关系吧?”
长安长公主和白先生都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楚景行便沉声道:“既然能出来跟我们谈交易了,说明如今他的势力也被底下人蚕食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留着他是个祸害。”
这白先生和长安长公主早就想到过了。
楚景行便又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楚景聪毕竟是朝廷钦犯,有个意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姑姑,我看大表哥闲着也没事做,不如您就让他去一趟,也更放心不是?”
让袁洪文去?!
长安长公主冷厉的看向楚景行。
楚景行却丝毫不惧:“这也是因为表哥是自己人,能全然信得过。姑姑难不成不觉得?”
长安长公主低垂了头,半响才摇头:“洪文不经事,就是个扶不起来的,担不起这样的大事。”
“也是,没成家立业,总是不够成熟。”楚景行笑了笑,话锋一转:“不如这样,我给表哥牵个线搭个桥如何?我这里正好有一个人选,跟表哥肯定是极相配相宜的,他们若是能成,以后定然是一对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