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刘传洲的话,有些不解,他这个白赚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但是我也没有多问,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我在别墅里等了一天,第二天的时候,我让柳方晴把我们所有的钱都准备好,中午九点的时候,刘传洲派人来接我了,我没有坐他的车,不安全,虽然我知道刘传洲没有恶意,也不会害我,但是难保没有人想害刘传洲,万一有人想杀他,那我岂不是当了替罪羊了。
柳方晴看着电脑,说:“我们所有的资金加起来,可以使用的只有六亿五千万,三十亿才一个月不到,就给烧光了。”
我也苦笑了起来,自己的本金十六亿加上张驰还有邱正宜他们给我的投资,将近三十亿,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花掉了二十多亿,不算账你不会知道花钱的速度有多快,一算账,你会吓一跳的。
缅甸内部公盘大会在仰光的玉石协会举行,说起玉石协会,瑞丽的玉石协会非常富丽堂皇有特色,人一进去,就感觉进入了皇宫一样,但是当我到了仰光处的玉石协会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大棚,铁皮的大棚,周围用活动板房的铁皮包围着,周围每隔十米就有一个荷枪实弹的士兵。
安保虽然够,但是这个环境...
很热,我穿着西装,里面全部湿透了,走进去之后,我看到一排排的仓库一样的大棚,顶很高,空间很大,堆的石头也很多,一眼望去,成千上万,而且基本上都是成吨重的石头。
我说:“内地根本就不可能看到这么多的原石,还是缅甸多啊,这里简直是赌石者的天堂,这么多原石,我们也只能在公盘大会上看到了,但是这几年老缅封闭了内地人参加公盘大会的决定,内地的赌石客们连看都看不到了。”
柳方晴说:“我不相信,他们会一直封闭下去。”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老缅的做法很傲娇,像是赌气一样,看着好像很严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撑不了多久的,这些原石堆积在这里,都是钱啊,政府或许能坚持久一点,但是商人呢?商人买了原石卖到内地要征收百分之四十的重税,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是也不会有太多的内地玉石商人买单的,所以商人买的原石就会积压在手里,资金链一断,他们就破产了。
我看着刘传洲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我走上前跟他握手,他说:“怎么样,这里的原石是不是你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刘传洲说:“政府军开采的原石大部分都会运输到各地的仓库,这里就是仰光的仓库,这里是我们内部公盘的交易大厅,只有对外公盘的时候才会运到内比都,今年明年都不可能开始公盘了,所以基本上原石都运到了这里,足足有十万件之多。”
我听着也倒抽了一口凉气,十万件?这个数字估计是马老听了也会心惊的吧,这里的原石总价值应该超过千亿了,马老想要在退休之前来一次狠的,给老缅一点颜色看看,但是没做成,如果马老知道现在我有机会,或许他肯定会百分之百支持我的,可惜,面对这么多原石,我也只有六亿五千万可以用罢了。
刘传洲说:“规则跟外部公盘是一样的,老缅对本地商人也收重税,百分之一的皮料税,增值税,等等,一些列的税收增加了百分之三十的成本。”
我听了叹了口气,老缅还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啊,连本地商人都要收这么重的税。
不过你不赌,还不行,公盘就像一个大赌局,说到底缅甸始终仍是这个赌局的最大“荷官”,它掌握着发牌权。
什么时候向市场释放多少货源,最终是由缅甸政府决定。
翡翠是缅甸的第四大财政收入来源,翡翠价格一旦发生剧烈波动,会牵动这条漫长交易链上每一个买家和卖家的利益,但最大输家,一定是这个有一半建立在这种昂贵石头基础上的国家。
如果翡翠崩盘了,那么老缅付出的代价将是巨大的,但是这可能嘛?
当然不可能,只要公盘还在,翡翠就不可能崩盘,因为不需要对报价负责,那些炒货的毛料商人完全掌握着对价格的控制权,他们通常自卖自买,先以天价试探,然后在下一次的公盘上略微降价。一年拍卖下来,可能一堆石头没有卖出几件,但是原石价格高居不下。在现在优质翡翠原石紧缺的情况下,这个有价无市的市场只要人气不断,总有急于购买原石的商人高价出手。这相当于让货主回到了传统议价方式上的有利地位。
所以,翡翠市场就不可能崩盘,总有人会买单的。
我跟刘传洲行走在一个个大棚仓库间,里面一排排的对着翡翠原石,有切开的,也有半成品,但是更多的还是毛料,我跟刘传洲说:“这里的价格依然是欧元,广东人为了提高竞价的能力,都是组团进行竞价的,而我们瑞丽玉石协会大多也是一样,但是现在我只身一人参加公盘,手里的钱只恐怕只有购买一块原石的能力,而我想买更多的货,又没有能信任的合作伙伴,我唯一能信任的只有刘先生你了,不知道...”
我相信一件事,人多力量大,我现在的钱虽然有六亿,但是在公盘大会上,恐怕连一块石头都买不到,为了更多的扫货,我只有拉拢刘传洲了,我希望能跟他一起组团购买。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毕竟,他在这里是大富翁,而我,只是个小虾米...